差不多吃完后,钟灵真交代宋听安,“连连,妈妈买了烟花,一会你和言言出门去玩一下。”
说罢,她拉着宋天逸、白父白母上楼搓麻将去了,只留两个小孩在饭厅。
宋听安不觉有什么,专心吃着碗里堆成小山、剥了壳的虾,直到被人从身后拥住,颈边传来灼热的气息。
“阿言,我还没吃完。”宋听安不满地推了两下白思言。
白思言没回话,脸颊蹭着宋听安白皙的脖颈,直到红了一小片,偏头在红的那处啵了一口。
宋听安浑身和过电似的,瞬间背脊僵直,随后一股极淡的白酒味钻进鼻腔。他扒开白思言桎梏他的手,转身在白思言嘴边闻了闻,“你喝酒了?”
白思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眶里水盈盈的,摇头否认喝酒,手指了指一边空了的玻璃杯,“雪碧,喝的。”
宋听安又确认了一遍玻璃杯里的液体,是白酒没错,掐着白思言的腮帮子左右晃荡几下,骂道:“傻子。”
他招呼阿姨煮一碗醒酒汤,扶着还留有最后一丝清明的白思言回自己房间休息。替白思言掖好被角后,他返回饭厅,等吃完碗里最后一只虾,醒酒汤也煮好了,顺道端着醒酒汤上楼回房。
灌醒酒汤的过程意外顺利,白思言几乎没挣扎,乖乖顺从喝完了一整碗醒酒汤。宋听安本想任由他这么睡着,自己去打游戏,却在转身放空碗的间隙,被人揽着肩膀放倒在床上。
“你要丢下我去哪?”
宋听安不想和酒鬼讲道理,坦率说道:“打游戏。”
白思言眉头紧蹙,“什么游戏,比我还好玩。”
“……?”
宋听安被这句话定在原地足足有五分钟,犹豫着将手探上白思言的额头。没发烧,那一定是疯了,不是白思言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见人不接话,白思言语气染上了些急躁,“不许玩游戏,玩我。”
宋听安闭眼默默背了一整篇的琵琶行,心静了不少,随后打开手机哄着人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
有了录像,他坏笑着将人反压在身下,举着手机,眼眸亮晶晶的,“你完了。”
“好。”白思言回道,褪去青涩的懵懂,展露出食肉系的捕猎本能,眸光透出危险的信号。
“好什么好?”
宋听安忘了,酒鬼的世界是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言的,比如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白思言是怎么把‘你完了’三个字听成‘吻我’。
柔软滚烫的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宋听安把刚刚的话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宋听安,你完了。”
窗外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绚烂绮丽的光填满整个房间,宋听安的心里好像也放起了烟花似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比漫天炸开的烟花声还要大。
初吻,来得突然,措手不及。
见宋听安陷入回忆,许久没回话,白晨追问道:“误喝?为什么会误喝?”
宋听安回过神,寥寥带过,“他傻,把雪碧当白酒一口闷了,喝完睡了一天一夜。”
庄致远接话,“当着你这个小孩的面,小白不喝酒正常,但我和他大学舍友兼好友这么多年,看他喝过的酒恐怕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不信的话,改明叫他出来吃饭。”
白晨想起白思言把自己当七岁小孩叮嘱多吃肉的场景,内心有些动摇,嘴上不饶人,“就不信,叫就叫,谁怕谁。”
宋听安和刘峰没搭腔,看两人来回抛话。刘峰是纯吃瓜,宋听安则思考着到底哪一方认识的白思言才是真实的他。
白晨、庄致远离开房间的前一秒都还在拌嘴,刘峰暂时留下和宋听安商量起了工作安排。
刘峰:“安安,秦宣这段时间不知道抽什么风,一次性给你谈了好几个合作和代言,递过来的本子也比以前质量好很多。”
宋听安慢条斯理吃着水果,“都谈了什么合作?”
“已经敲定的有零星直播平台的代言,天幕牌信息素阻隔剂,新推出的玫瑰味特邀代言人,还有一档恋综观察员的邀请。”
“恋综?”宋听安停下动作,问道:“秦宣接的?”
“是,你出道以来在大家面前的形象一直是母胎单身,这档国民级恋综刚好缺个这种类型的观察员,听说本来是要给她名下力捧的新人Alpha的。”
蓦地,宋听安嗤笑一声,“峰哥,你说……如果我在恋综录制期间被人扒出来离过一次婚,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