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另一名士兵突然喊道:“快来看,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士兵们纷纷聚集过来,目光紧盯着地面上的凸起。士兵们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处凸起上,开始讨论是否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艾格斯挑起那处青苔,把它翻的乱七八糟,然后把下方的泥土翻开,果然有点凹凸不平。他喊来其他的两个人,向下挖,看到了一块鹅卵石。
士兵们翻开泥土下的鹅卵石,却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最终只能讪讪的离开了牢房。
今天中午的时候,姒银竹察觉到小岛外面的巡逻似乎变得更严格了。他一直待在外面的房屋里面,看得很清楚,有几个士兵抓了26号去了那个偏僻的木屋。
姒银竹视力还不错,26号浑身湿透,衣服上面还沾着一些沙砾,那种沙粒偏细,有些轻微的发白光,姒银竹只在早晨的岸边见过。
而他们生活的这边,沙砾比较粗,要暗淡一些。后来吃饭的时候,姒银竹特意找过26号,没有找到。他便趁着那时候跟应寒杉简单说了一句,26号不见了。
紧接着那些巡逻的士兵就又来了,跟上午比,好像过于频繁了。姒银竹只能先和应寒杉分开,回到了牢房。
应寒杉察觉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在午睡的时候便把钥匙拿了出来,藏在了旁边的下水道的铁片下面。
每个牢房的角落都有一个直径十厘米的下水道口,黑暗而潮湿。管道内的空气潮湿且略带霉味,令人不适。铁片上积累了岁月的痕迹,霉斑和苔藓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水管滴滴答答地滴落着,让整个牢房回荡着令人不安的回响。
夜深人静,监狱内外的巡逻依然在进行着。应寒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尽力让自己进入一种警觉而又放松的状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个微小的声音都引起了应寒杉的警惕。突然,一阵脚步声从牢房外传来,应寒杉心头一紧,但他立刻镇定下来,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无辜的囚犯。
门打开了,监狱长走了进来,他目光冷漠地扫视着牢房内的应寒杉。应寒杉尽量保持沉默,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监狱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然后转身离开了。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次检查了。
之后牢房内的气氛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这似乎只是暂时的安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应寒杉暗自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直到深夜,当牢房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确保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悄悄地走到了牢房的门口,小心地插入了磨好的钥匙。门锁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应寒杉心中一紧,但还是成功地打开了门。他轻轻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快步离开了牢房。
监狱走廊的灯光昏暗而阴沉,仿佛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悲伤和绝望在这里流淌。昏黄的灯光在走廊的顶部悄悄地摇曳,投下模糊的阴影,使得一切都显得朦胧而神秘。
沿着走廊的两侧,是厚重的铁门和铁栅栏,将被囚禁者们隔离开来。铁门上的锈迹斑斑,走廊的墙壁刻满了各种划痕和涂鸦。没走几步,应寒杉听到旁边的牢房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他侧过头看了一眼。
囚犯通亨宾蹲在牢房的一角,手持一把简陋的铁铲,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他已经挖了几个星期了,可离自由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通亨宾的手指皮肤被磨破,铁铲上也积满了泥土和灰尘。他的眼睛透过昏暗的光线,想要努力看清他的工作进展。
通亨宾的心情有些焦躁不安,心里带着些绝望,但他必须坚持下去。
在狭小牢房里,通亨宾仿佛听到了同伴的呼唤。他必须回去,他们还在等着他。他的挖掘动作变得更加有力,他不停地挖掘,不停地前进,这是他唯一生存的动力。
地洞渐渐变得深了一些,通亨宾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一会儿。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地下的微风,幻想着自由的味道。即使在困境中,他的心中依然燃烧着一抹希望的火焰,坚信着自己终将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