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的事问我干什么?我回她什么?就算我知道些什么也没必要回吧!”邵杰头也不抬。
季小溪从晚饭后郁结在心里的那块冰总算渐渐地消解了下去,胸口闷闷的感觉也一点点消散。慢慢地她已经有些禁不住嘴角漾起的笑了,她剥开了舒怀刚给她的奶糖,舌尖点点甜了起来。
“喂,季小溪,你居然一个人偷偷地吃糖!”易钊一眼瞄到了季小溪,毫不客气地大喊起来。
“嗯嗯嗯,就是就是。”季小溪伸出舌头把没融化完的糖给易钊看,露给他一个促狭的笑。“还有没?”易钊转过身来到季小溪桌子里面去寻找。“没有了,有也不给你吃!”季小溪毫不客气地说。易钊探着脑袋到季小溪桌子里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季小溪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感觉好久没有那么畅快过了。
但是她也没能开心多久,每天吃完晚饭回到教室都会看到那个叫徐谢楠的姑娘阴魂不散地守在走廊一侧,每次都甜甜地叫:“姐姐~”每次都递给她一张心形的纸笺,季小溪都快被她整出心理阴影来了,脸上经常像是被打翻了五彩瓶一般精彩,红一阵白一阵,好几次想直接粗暴地拒绝她,让她自己去送。但是架不住那姑娘满脸的笑,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后来还清清楚楚地叫——“小溪姐姐”,还不断地夸她的名字好听,有诗意。有一次,徐谢楠还不好意思地拿着一根冰棍捏在手里,诚心诚意地说:“每次都麻烦你,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刚买冰棍时多买了一根,妈妈说我无论如何每天只能吃一根,这根,可以请姐姐帮个忙么?”
季小溪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每天接了这个任务,麻木地进教室,麻木地找邵杰的桌子,麻木地放进邵杰的书桌里,像个机器一般。有一天那姑娘请假了,季小溪还觉得像是少了一桩事一般。
首先季小溪还每天告诉邵杰一声,后来她就干脆不提醒了,邵杰有时候拿了信就拆开看,后来渐渐也不看了,看到就往桌子里推一推,但是也并没有丢掉,信积得多了起来,放在桌子里碍事,邵杰有一天拿了一只铁盒子把它装了起来。季小溪眯着眼看着那只铁灰色的盒子,那颜色非常无机质,确实是邵杰的风格,但那盒子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就真不清楚了。
会拆开来看的是易钊,那天的体育课上了半,易钊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径自走到邵杰的位置上,把邵杰盒子从桌子里拿了出来。幸亏大部分的人都没进来,季小溪这天正好肚子有些痛,没有去上体育课,正捧着本书在教室里看得入迷。
不由得看向易钊,邵杰却随后跑进了教室,要去抢易钊拿到手的盒子,易钊却大声喊着:“哼哼,抢不到你的球,我还抢不到你的盒子吗?谁叫你小子球场上一点都不让人,我一直都好奇你这盒子里那么多纸,每天一张,到底有啥好写的,给我看看!”邵杰有些无奈:“我怎么知道她每天都写了些什么,我都没看。你那么有兴趣是怎么回事?打球打不过,就知道耍赖。”说完就去抢盒子,但易钊满教室跑,邵杰又不是喜欢被人捉弄得上窜下跳的人,追过半间教室,就隔着一行桌子,冷冷地看着易钊。季小溪心里想,估计是打球的时候邵杰抢到了易钊的球,易钊想找邵杰的茬,易钊口里不停地嚷着要看邵杰的小女朋友的信,打开盒子拿出一张心形信笺就拆了开来。
“邵杰哥哥:我那天在球场又看到你打球了,你扣篮的姿势真的太耀眼了!我每次和哥哥说起你,哥哥总是兴致勃勃地说后生可畏。虽然我和哥哥都没有缘分与你在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可是我们俩可都十分惦记你哦!哥哥说这周还在瓮中球场等你,我也要去看你们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