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轮班开始后，奇米一直没有回来，埃迪便暂时和亨成了搭档。考虑到奇米当时的情绪，鲍比并没有算奇米旷工，只是让亨给对方发去消息，提醒奇米他还有工作要做。

这个夜班轮班并不算紧张，他们处理了一个食物过敏的患者，几个醉汉，以及救下一个因为和父母争吵爬到房顶下不来的孩子。

返回消防站时，大家心情都很不错。

原本以为这个夜晚会像这样继续平淡度过，但是鲍比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招呼所有人行动起来。

“鲍比！我没有听到铃声？”巴克顺着消防杆从二层滑下来，询问鲍比什么情况。

“是奇米。”鲍比说着，按下警铃，用扬声通知云梯队和急救车出动。

埃迪和巴克对坐在云梯车后排，两人互相给对方使眼色，都想让对方问问坐在副驾驶位置一直低气压的鲍比究竟是什么情况，奇米到底发生了什么。

鲍比指挥着他们的工程司机克拉克·马里恩，云梯车响着警铃驶出118的辖区。

他们在一处车祸现场停下，鲍比率先下车与走上前的122消防队队长握手交谈，其他人紧接着下车跟在鲍比身后。

埃迪和巴克隐约听见鲍比和对方聊了什么，好像是说“不愿意让别人碰”“心理准备”什么的。

鲍比加快脚步，同时让所有队员停下不再靠近事故现场。

然后，鲍比看到了遭遇车祸，钢筋穿过额头的奇米。

122的B班队长塞拉诺将奇米交给118负责，继续投入其他人的救援中。

鲍比和所有人讲述了奇米的情况，埃迪和亨对奇米进行检查，鲍比招呼大家讨论如何将奇米送往医院。

因为担心额外损伤，他们没有移动奇米，只是将奇米固定在汽车座椅上，将整个车送往医院。

中途，奇米还是询问鲍比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鲍比沉默着将照片给奇米看。

整个行动都在沉默且沉重的氛围中完成，在急诊室外将钢筋绞断，把奇米转交给医生，巴克想要跟进去，被医生拒绝，而鲍比也让巴克后退一步，不要越线，就像往常一样。

巴克沉默着放弃争论，跟众人回到消防站。

接下来的轮班整个消防站气氛都格外沉闷，所有人都默默地擦拭消防车，或是回到休息室睡觉，或是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没有人再有心情玩游戏。

鲍比时不时看着手机有没有奇米新情况的消息，然后重新拿起念珠默默祈祷。

亨安静地独自一人在整理急救车物资，一遍又一遍将止血包放进车厢又拿出来，眼神空洞。

埃迪戴着耳机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慢跑，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巴克独自一人在天台，他躺在躺椅上，仰望漆黑无星的天空。

更让他们沮丧的是，他们这轮轮班大部分人都是48小时，而这才刚刚度过一半的轮班时间。

慢跑的埃迪突然想到什么，他关掉跑步机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找到两个人发去消息。

萨尔和汤米，埃迪从之前和他们的聊天中得知他们也曾和奇米共事过，在那位糟糕的前任队长离开后，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

时间并不早，但汤米和萨尔都很快给埃迪回了消息。

汤米正在值班，他表示明天一早下班就会去医院看望奇米。

萨尔则是抱歉地表示他正在休年假，一家人正在迈阿密度假，然后他让埃迪及时和他更新奇米的消息。

一一给汤米和萨尔回复消息，埃迪收起手机，注意到消防站内沉闷的气氛，他暗叹，默默为奇米祈祷。

他打算休息一下，不过回到休息室后，他没有在巴克的床位上看到对方，有些担心对方的情况，埃迪顺从自己的心走上天台。

巴克依旧躺在那里，发呆地看着天空，埃迪靠近的脚步声也没能吸引他的注意。

“巴克？”埃迪担忧地询问。

对巴克来说，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下水管道里的新生儿、过山车的失败救援、治疗师的x骚扰，再加上今天奇米的车祸，埃迪很担心巴克的状态。

“我没事。”巴克开口，声音有些哑，他清清嗓子，然后坐起身看向走到身旁的男人，“埃迪，我没事。”

埃迪皱眉，黑夜让他没办法看清巴克脸上的表情，但是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没事。

“巴克……”

巴克打断埃迪：“埃迪，真的，我只是，有些担心奇米。”

埃迪扬起一侧眉毛，他依旧不相信，不过看得出来，他没办法从对方口中再问出什么来，所以他决定找场外援助。

“好吧，”他说，“时候不早了，还是去睡一觉吧，我们还有……”

他看了眼手表，“还有30小时才下班。”

“我知道，”巴克挥手，“我再待一会就去休息室睡觉。”

埃迪哼声，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不过下了天台，他就拿出手机又找到某人的联系方式。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后，埃迪拨去电话。

那面很快接听，“嘿埃迪！这么晚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