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穆卓一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
想要解释,却又被忽视那样无助又难受。
心下一阵动憾不禁抬手向他面上移去,试图擦掉他挂住的泪水。
可还没等碰到他的脸,整个手掌就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抬起头来又定定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一时竟忘了要甩开他。
就这样一直被他握着,只得用另一只手轻拍他手臂。
安慰道。
“过去的便让它们都过去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那些事了。”
他眼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波动,目光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双眼饱含温情,有着说不清的情愫。
能感觉到他的手握着自己更紧了些。
那唇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眼神似是在向我巡试……
我竟也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立马就感觉两瓣温唇向自己覆盖而来。
不仅如此还跟着他的吻慢慢回应起来。
见自己回应那只搭在她臂上的玉指也顺势被他左手握住。
这吻烈如火,在亲吻了半晌后他的舌也溜了进来不断的向自己玉齿袭击。
我竟有些受不住的向后偏去,穆卓一这才放开双手把自己又重新环抱住。
这回却是我主动打开了扇贝伸出香舌慢慢与他交缠起来。
他的回应就强烈了,包裹着我舌反复索取津汁,当下两舌已经是难舍难分。
喉咙此时也不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他的手开始移动放在了我肩膀上,比起上次我外面只是多了一件外衣。
他慢慢的就除去了敞在我身上的外套。
我立马就想到了那天齐王妃提醒自己的话。
刚要上手推开他,谁知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用手横抱而起轻轻放躺在了床上。
以为他要继续下去,正要开口阻拦。
就听见耳边还未平复声音略有些嘶哑。
“陛下怀着身孕不宜劳累,臣万不敢造次,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又伸手为我盖上被子。
侧头看去他正闭着眼面色潮红,呼吸沉重。
分明是一副难以自……
正欲偏头,就见他睁开了眼,顿觉尴尬。
但还是把头侧了过去。
为了缓解气氛,用手摸着微隆的小腹,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圣林可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他却反问。
“陛下想过吗。”
我有些迷糊的摇摇头。
“没有。”
他这才开口。
“如果是男孩就叫梧,如果是女儿就叫桐。”
心里有些好奇。
“梧桐,圣林喜欢梧桐花。”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回答。
“太皇太后娘娘寿宴时,母亲曾带自己一起进宫祝寿。”
“给娘娘请过安后,便向庭院走去,那时候正是梧桐花开的季节。”
“臣被院中的美景所吸引不自觉移步向它走去。”
“当臣走到树后面时,一眼就瞥见了另一边树底下正在刺绣的陛下。”
听的此言我睡意全无,睁眼翻了个身正对着他。
见我望去他轻咳了声,眼神躲了躲,后才又慢慢启言。
“当时臣觉得很奇怪,莫说宫里的殿下,就是贵族女子。”
“那个不是苦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怎么就偏陛下学起了刺绣。”
“正当臣好奇时,一朵梧桐花刚好就落在了陛下案几上。”
“陛下眼都没抬一下,臣就这样足足望了陛下有一刻。”
“还是瞬女官的到来打断了陛下。”
没想到自己竟间接跟穆卓一见过一面。
还让他见到自己刺绣模样,心里一阵感慨。
“好,就依你所言等孩子出生了就用这两个字为名。”
说完收起思绪又睡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每年春耕百姓下地劳作这一天。
按照规矩春耕时分历代皇帝皇后都要带领臣子亲自下地耕种。
自己再跟众人一起用农具开耕播种。
生病那段时间觉得穆卓一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
便让他重新掌管起了宫事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只是自己就有些麻烦了,随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是愈加的懒得动弹了。
蒋露航也让自己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到时候也利余生产。
母后一早就派胡姑姑过来询问,是否有精神参加今年的春耕。
我只说着尚有精神,一切从简就行。
所以一大早就被宫女唤起梳妆打扮。
穿衣用完膳坐上备好的马车出了宫门。
到了京郊专门供历代皇帝耕种的田地处。
耕种前先要摆案台祭祀神明。
看着田野里春风袭来,空气中还带着微微的泥土气息。
一眼望去视野都开阔了许多,绿的黄的。
在心里赞叹这就是老祖宗打下来的天下。
这个过程进行了半个时辰。
这才下地扶犁而起,当然自己只是把手放在上面做做样子。
穆卓一承担了全部的劳作力。
大臣在后面也拿着准备好的种子播撒而下。
就这样从早上忙到下午才算是完成了春耕仪式。
又坐上马车往宫里驶去。
在车里就累的睡了过去,到了宫里还是要换乘撵轿瞬华才唤醒自己。
累了一天,热水早已备好,简单洗完一沾着床就睡了过去。
晚膳时才又被叫醒稍微打扮去了宴会。
一坐下就看到了案几上宫人今天在外挖的野菜。
吃了几口米饭口感新鲜香甜软糯,想也是去年打晒好的稻谷。
又挟了一筷子放养的山鸡,跟河里的游鱼味道都是没得说的。
总之今晚案几上的吃食都是从白天那块京郊上所出的。
今天的鱼照样是王敖所做。
鱼既没有烧糊,味道也适中,肉质也还算嫩,最关键是煮熟了,勉强还能入口。
这手艺跟一个多月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要说让人回味无穷那还差着远呢。
回到云泉宫还没坐下,柳一候后脚就跟了进来,行了个礼就匆匆开口。
“陛下,边境呈来消息,广宥将军只身犯险带着一对人马从铁布山追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