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下来细想了历代帝王皆喜欢将自己比作执棋者跟钓鱼人,将天下尽数掌握手中,可此举有利有弊。
或许未来国家的掌权者能把自己比作百姓的棋子时,那才是真的天下平等之时。
只是一回神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代表了皇族,怎么会有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
稳了心神再抬头时就见连裴表妹似有所想,眼中也慢慢汇聚起光芒,起身行礼。
“谢陛下开解,臣女感触良多。”
我只得招呼她坐下。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刚出生时可是被佛道两家共同预言过的文曲星下凡。
你若入仕必定会不凡,正好明年的科考你可大展身手。”
她再次起身微摇头。
“臣女想出去走走,见见这大好河山,顺便拜访一下各国的能人学士。”
握着圈椅手指叩击着椅柄。
“嗯,周游列国,也是个不错的宽慰之法,见的东西多了就能把以前的记忆填满,多去走走散散心。”
说着迟疑了一下:“顺便再去见你娘最后一面。”
这次她起身跪地行了大礼才退了出去,现在只剩下顾盈珠一人,招她上前,试着开口。
“最近在家中过的可还好。”
“谢陛下关心,臣女在家中一切都好,夫人与妹妹在府中时不时也一道聚聚吃喝玩闹。
夫人最近身体有所不适,还让臣女帮着一起管家,臣女本推辞。
可夫人说妹妹也心不在此道,她又病着,若臣女再推辞便无人适合管家。
所以这几日臣女都拿着账本跟着学习,家中铺子田地甚多,还多亏了夫人派人手把手教学,不然一时半会的还真忙不过来。”
听她说的如此详细,我才意识到,也许我错误了她如今在家里的处境。
自己在父皇母后跟皇祖母这里过不如意,便下意识也觉得顾盈珠在继母手里生活也不痛快。
看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账本二字,又想起大司农那张脸,找他拨款,犹如摘星。
“那你学的如何了,可有想过等将军夫人身子好之后,给自己找份事做。”
“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