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早上时,炔恣发现几乎是所有云骑都是整齐划一地关注自己和景元的脖子。
炔恣:………?
脖子,等等,为什么是脖子?
他们为什么要关注脖子?难道是是脖子上有什么痕迹吗?
偃偶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是仙舟人有什么习俗吗?还是说…………
“阿恣,走啦。”白发少年整理衣服笑眯眯地冲他伸出手。“我们快到白珩姐他们那儿了。”
见偃偶没反应,景元有点疑惑地歪歪头,发现绿色的眼眸还是在盯着自己的脸在想事情,“阿恣?我脸上有东西?”
“景元。”炔恣蓦地凑近,两张脸的距离迅速拉近,已经到了呼吸在交错的地步了。
身着制式云骑轻甲的白发少年脸色迅速发红,但还是勉强一脸镇定地回视自己刚刚表白成功的恋人,“怎,怎么了?”
不,不行,太近了啊啊啊啊,可以,可以看见眼睫毛的抖动幅度了都!
轻柔的呼吸在扑打面容,眼睫微微颤抖,就像是一只会随时被惊走的蝴蝶,或者一朵在含苞待放的花朵。眼底是温柔的笑意,也凑的很近,可以伸伸头就可以亲到他张开的嘴唇,也可以温柔地亲亲他的额头,总之,就,就是很暧味的一个距离啊啊啊啊!景元的头脑迅速地陷入了发红发热的地步。
与正在羞涩的人类相比,从岁阳自己的角度来讲,脸颊绯红的白发少年梗着脖子看着面前的恋人,就像是一只被撩过头的倔强小猫咪,在努力表示自己其实没事的同时也因为距离过近的刺激在炸毛。
有,有点想摸摸………………
“没事。”身上随便套了一件景元的外套遮住沾有血迹的衬衫的黑发绿眸少年硬生生地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和目光,在心里不断念叨要给景元在同僚面前留一点面子后,他直起身,拉拉披在自己肩上的衣服,决定不去管他们身后已经看了好久的“诡异”目光。
反正………总归是那群云骑。
姨母笑的云骑们:…………吼吼吼吼吼。
在洗漱过后,他们开始赶路。
在尽量不耽搁行进速度后,景元和炔恣保持在了同一速度。白发的少年偷偷摸摸地,碰了碰炔恣的手,脸红着握住了手指纤细又很有力气的偃偶的手。
他尽量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只是低头注视着不断行进的路上的地面。不知为何,景元的脑海里老是浮现在他准备好面对心里对阿恣的感情时,阿恣的表现。
………是错觉吗?总感觉炔恣好有经验,像是体验过恋爱似的。
他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尝过爱情的记忆呢?
………………不妙,突然有点吃醋。
在努力开解自己了几秒后,景元有点气馁的放弃了不吃醋。
所以,阿恣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这么想着,白发少年就悄咪咪地握地更紧了,但心里的占有欲仍有些不满足。刚刚的念头让他有些感到自己的珍宝被觊觎,于是更加大,更加粗糙的一只手开始摸索着另外的较纤细的几乎没有任何茧子的手的指缝,在不懈的努力下,它们开始相扣,手掌心开始传递温度。
景元脸上的红色已经消下去了,但手却在悄悄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