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成熟的对头是更为高端的小动作。
就像屈落现在无心与蒲若林争吵谁比谁更老,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似有似无的思考,现在对方看不见,像刚才那样使用小把戏是不会被发现的。
但是对于屈落来说,现在暗戳戳地用小动作跟逗一个盲人来说并没有区别,就算玩心再大,身上为数不多的教养都在提醒他不能这么做。
在双方争执的时候,蒲若林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静:“你默认了?”
没给屈落开口的时间,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怕镜头,但是有一点我要说,你要是不想连累你的队友,至少在镜头前装一装,这样做对我们两个只是有利无弊。”
这个道理,其实蒲若林不说,屈落也明白,自从在得知他和蒲若林的身份关系绑在一起时,他大概就知道了。
《落锁》这个节目向来是说到做到,嘉宾和节目组也只是利益关系,既然嘉宾想要热度和流量,节目组提供舞台,同时,也会收取嘉宾身上的某种东西作为代价。
这种守恒的定律,是不需要别人教就应该学会的道理。
沉默了几秒,屈落开口说:“说的轻巧,要不我们做场交易?”
“交易?”
一个,双赢的交易。
中间的卧室在进行着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交易,而两边的卧室还在搜索着什么有效的信息,更大程度突破现在的未知。
伞烨和解处于的房间跟平常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在解处于还在反复寻找着线索,伞烨的目光停留在床头的装饰物上。
如果让他说这个房间最不一样的地方,只有床头上的一个法杖,准确的说是床头的样式。
床头的木板雕刻着看不懂的语言,以列的方式,满床头的全是字,手机被收走也没有办法查证这些字到底说着什么东西。
这些字反衬得床头突出的两个柱子就有种不一样的韵味,他轻轻踢了一下在床底找线索的解处于。
感受到队友的呼唤,解处于着急从床底出来,不小心磕了一下头,揉着头出来,委屈巴巴地问:“怎么了?”
“你看看床头的那两根柱子,用你这十九年的人生想想像什么东西。”伞烨没有给他同情的反应,转头看着他的眼神还带着些许认真。
都想好怎么装可怜的解处于看到这个眼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转头看着床头的两个柱子,仔细看了一会。
形状倒是像他最近打游戏里面的一个法杖武器,不过他不太敢确定,形状像不一定代表着就是。
光看着还不如自己动手去试试,伞烨走向其中一个柱子,仔细看法杖最.顶.部.突出的双球,在接上柱子的那里有一个很小的连接线。
因为颜色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在双圈凸起的地方。
伞烨试着把手放在最上面的球,然后扭一下,机关被发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转到头后,往后一扳,里面是个很小的空间。
在这个小空间里,藏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你是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因为——诅咒。
这条字条很明显是给伞烨的,六个人当中,只有他的身份是完全没有线索,虽然说剩下的人没有线索,不过在他们出生地总会找到某些线索。
只有他没有。
……
伞烨的注意全都放在“诅咒”两个字身上,这两个字,似乎和蒲若林祭品的身份很搭。
于此同时,隔壁的隔壁,两个人在窗帘下发现了一个物件。
这两个东西无一例外都在诉说,这次的故事,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早上八点的闹钟从一楼响起,三个卧室门也打开,六个人各有不同的状态,不过状态最不一样的是蒲若林。
他的眼罩掉了。
.
餐点在闹钟响起后出现在餐桌上,与上次不同,这次没有一起摆而是每个座位上都摆上了一份早点。
看到蒲若林眼罩掉下反应最大的是贺末絮和解处于,除了屈落之外的人都很震惊于蒲若林就这么违反了节目的身份设定。
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四个人好奇的目光,蒲若林放下自己手里的吐司,对上伞烨的目光说:
“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醒得比较早,从坡上滑下来的时候眼罩后面的绳子就有点破损,经过点事情,绳子算是自己断了,眼罩掉下来没有警告,所以。”
说完他点了一下头。
听他这么说,贺末絮和解处于缓缓地点了点头,齐影吃完手上的早饭,扭头看着蒲若林说:“你们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蒲若林不想提起这件事。
昨天晚上他本来就有点困,加上屈落又在跟他谈交易的事情,在交易达成后,两个人都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因为眼罩带着根本看不到东西,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摸一下身边的东西,尤其是手在悬空的状态,绝对会多往身边摸。
这次手下不是空的,而且两只手还捆绑在一起,只是有摸到一个很结实的东西,就是多摸了几下身边的人立马抓住了他的手。
本来被叫醒屈落的心情就不好,如眼就是蒲若林带着眼罩的脸,他的视线刚好就对上怀中人的嘴唇。
看起来薄薄的,感觉会很软。
接着是对方被手铐捆在一起的手,昨天找了些药,现在已经不红了,看上去反而越发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