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一天后,该说还是姐姐了解弟弟,临时的住所里,在知道Alter要来开演唱会的当天就让人把其中一间房间装修成了舞室。
所有原房间的东西全部都丢到了仓库里,把房间空出来之后,两面墙装上镜子,地板是拖特助去装修处挑选的软垫。
跟三个人平常的舞室软垫差不多,蒲若林踩上去并没有什么不适,很快三个人适应了一下新环境后在把杆上压腿、开肩、压软开度。
压开后,齐影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蓝牙音箱放到角落的地方,蒲若林的手机放在后方的墙前,在齐影示意之后点开了录像。
现在敲定的舞台歌曲有三首:《祈》和《论时》,还有到现在都没出现在大众眼前的《迹然》。
《论时》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迹然》的舞蹈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敲定下来,这首歌不是齐影作的。
想着给他们减轻负担,这首歌是公司找了其他的词作和曲作完成的,完成后就带着他们去公司的录音室把歌录了下来。
前一阵剖析歌词和节奏敲定了几个动作,这两天争取把这个舞蹈练好,《祈》和《论时》是有伴舞在的,动作没有特别大的改动,最大的改动就是删减了一些动作。
“可真是急急迹啊……”跳了一小段后,贺末絮无力地吐槽着。
蒲若林坐在地板上,在一张空白纸上画着一群做着动作的火柴人。
火柴人在纸上又蹦又跳,他为了区分三个人甚至用了多色笔画。
贺末絮看着纸上的火柴人,跟着最后一个火柴人的动作,顺着相应的节奏part,甩动着自己的动作,然后顺着又做了几个动作。
齐影刚好看到干脆地打开了手机相机开始了录像,不只是《祈》和《论时》,每次想要跳什么原创舞一定会有卡顿的地方。
后来他发现跟着上一个动作顺着往下,三个人总会有一个人会无意识地把适合的动作小幅度地跳了下来。
等贺末絮大概跳完了三分之二的曲子,卡顿了。
一转头就看到齐影准备收下手机跟蒲若林商量这些动作哪些能留哪些改动。
蒲若林刚才没有思绪,干脆就看着贺末絮跳,顺着他的动作一起动,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有了些想法。
他拍拍裤子站起来,给齐影送过去了一个眼神,开始走到音响前,连上自己的手机后,点开了音乐文件。
贺末絮从一边拿过他的手机,等他准备好后,音乐跟蒲若林的动作同时响起。
该说不说,贺末絮刚才做的那些动作完全可以用,完全把刚才他不伸展的动作伸展出来,该有的力度都有。
白色的衬衫跟着主人的动作开合着,蒲若林接着贺末絮没做完的动作,把整首曲子完完全全跳了下来。
音乐结束,刚好收回动作抬头。
齐影结束自己的手机录制,拍了一下蒲若林的肩膀,也是一起练了两年多的队友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看六遍都记不住动作。
门口的丽丽这时候敲门进来给他们送水,看着三个人聚在中间然后齐刷刷地看着她。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丽丽在镜子前,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录制,另一只手拿着蒲若林的手机播放音乐。
丽丽在心里劝自己,虽然这一上午她都计划好先玩哪个游戏了,但是看了一上午帅哥也未免不是补偿。
明明是不出两个小时确定的动作,三个人确实出乎意料的默契,整套舞蹈动作下来非常流畅,几乎没有什么失误。
当然她也明白,再过几天就要去打歌了,每一次舞蹈练习要是都有失误,怎么给舞台一个交代。
在十二点三十六,丽丽收到了司卿发过来的消息,三个人正好也结束了一遍在休息。
[思思:你们人呢?午饭我送过来好一会了,再不吃就只能吃晚饭了。]
蒲若林先拿着自己的水杯离开了舞室,回到房间的后径直走向浴室,沾汗的衬衫被主人丢在地上,适温的水顺着肌肉往下流。
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么一瞬间的放松,蒲若林第一反应居然是机场那件事。
昨天两个团上了热搜后,池林硕借司卿的手机询问了一遍事情的始末,大概是考虑到屈落跟伞烨在同地区也有通告赶就没多少什么。
但是如果那时没有被粉丝打扰,屈落到底想干什么?
回想他的眼神,跟最初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如果说之前屈落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那份傲气和威迫,当时他的眼神中,他居然能看出一种他想看戏的神态。
……
想不明白,也就在《落锁》里,两个人才短暂地放下对彼此的偏见,做交易时的屈落也没有那种看戏、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更多的是一种不信任和无奈,以及之前固有的威迫和傲气。
最后交易时,在讨论到最后的违规惩罚时,他似乎笑了一下。
“如果我违规,我自愿接受你定的惩罚,当然这个惩罚的前提是不太过分。”
“不太过分怎么叫惩罚?”
“……”
“这样吧,这个节目不是分期吗?如果你这轮违规,我会自定惩罚,接下来的录制再见,你就要为你的违规行为负责。”
“行,反之一样?”
“嗯,反之一样,我要是违规,一切随你定。”
.
看到一群摄影机,行走的路人自然而然避开了,但看到摄影机围着的两个人,该淡定的人群也不太淡定了。
摄影机的画面里,屈落跟伞烨穿着一个色系的衣服,伞烨的手边还有一只白色巨贵,巨贵的力气不比金毛小,看到街边烧烤摊就想过去。
伞烨牵着绳子,用些力气才牵制住它的欲望,在巨贵稳定些后,他蹲下来揉着它的头说:“笋笋,老实点,吃那些你会不舒服。”
屈落看了一眼这一人一狗,无所谓地说:“之前没听说你喜欢狗。”
有阴影和巨贵的毛发挡着,伞烨的表情不是很明显:“还好,只是家里不让养。”
“走吧,今天的任务不是带着它去公园吗?”
“嗯。”
到达公园门口前,这里的行人已经没有刚才的人多了,因为录制需求,节目组把整个公园都包了下来,考虑到游客,并没有驱赶所有的游客。
带着笋笋刚进入公园,面前就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海。
路边是绿葱的树木,工作人员把笋笋牵到另一边,然后跟屈落和伞烨讲着接下来要拍的戏份。
屈落兴致不高地听着,伞烨听着导演说话,转头询问屈落时发现对方的目光一直看着某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到了三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人,其中两个人在嬉戏打闹,一个人手上拿着五元一个的冰淇淋,另一个人在后面追着。
因为跑步的原因,贺末絮把自己的口罩摘掉,追着前面那个人,冰淇淋是拿到手了,但冰淇淋部分掉到了地上,前面的人身上也蹭到了一些奶油。
他收回目光,刚想叫人就听到身边的人出声说话:“对不起导演,我去一趟卫生间。”
导演也没说什么,拉着伞烨在旁边坐下了,笋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偏差,挣脱工作人员的手跑到了他面前用鼻子蹭着他的脸。
被笋笋蹭到的地方有些痒,伞烨边躲边笑,导演在一旁打开了一台机器录下了这一幕。
在卫生间,蒲若林摘下自己的墨镜和口罩,在水池边清洗自己的衣服,听到门开也没有特别注意,想着是一起来游玩的客人,刚勾起口罩准备带上就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