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时间太赶,希望这段时间安排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蒲若林点了点头,刚好林特助也从其他场馆回来,现在在门口跟蒲若欣确定可以进来后才把拍摄到了照片以及其他相关重要资料递给老板看。
蒲若欣接过资料,手里是林特助刚冲好的咖啡,看了一遍之后,找到需要签字的文件,电子笔刷刷刷在平板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文件的名字蒲若林反应了一下说:“这个海洋馆,是准备和屈氏一起资助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似乎还是第一个两家一起合作投资的项目。
最后以四个人的大合照结束了第一期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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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自家的哥哥和姐姐,两个人的再次相见时在机场的接待室里。
《乐游》的拍摄看上去是轻松地,但是仔细看一眼手机的步数和微信步数就能看出来,这一天的拍摄当然不容易。
蒲若林点开自己的微信运动,他不是今天的微信步数第一,第一是屈落,对方要比自己多出五千多步。
可两个人都是三万多步的运动。
他把口罩下来,渔夫帽也往下拽,机场这个点人并不是很多,从脚底传来的疼痛无法忽视,蒲若林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有些疲惫地揉了一下眉心,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大脑全都放空,下午跟蒲若欣聊了一下投资的事情,跟屈霖和屈落在商业上争论次数多了,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谈合作都嚣张跋扈的。
想到桌上四个人之间的气氛,蒲若林有些心累,在规划和商量上屈霖和蒲若欣又拿出了自己商业场的气势,互相不让。
蒲若欣:“白鲸馆目前是所有馆中客流量最高的一个,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其他方面都是最成熟的,一旦转变风格,游客万一出现大量不买账行为该怎么办呢,屈总。”
屈霖:“我想蒲总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扩大场馆,就像最里面的水池,水池建议还是安排上玻璃,珍爱虽然性子洒脱了些,但还是注意一些,暂且不提供游客互动。”
在旁边听这段对话时,两方都是为了珍爱好,最后打断了两个人争执着说着对白鲸馆的改变,决定了将屈氏和蒲氏最近都在进行的虚拟项目运用到扩增地区里。
屈落也在旁边提出在游客里,大部分的是情侣和亲子,亲子游的比例会更大一些,小孩子并没有意识,大人就算再教育也不一定会改观。
所以还是避免小孩子和珍爱的触碰比较好。
蒲若林眨了一下眼睛,机场响起了催促的女声:“现在乘坐×××航班前往济南的乘客现在可以登机了,请前往登机口检票,再重复一遍,现在……”
着急赶往目的地的人即使现在很晚也有很多,蒲若林点开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航班,没有注意到旁边赶航班的人。
估计是后赶来压点赶航班,行李箱轮子与地板发出摩擦的声音,凌乱地充斥蒲若林的耳朵,抬起头的一瞬间两个人直接撞了个正着。
手机脱离,那人还带着眼镜,蒲若林的手直接被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那人急急忙忙地道歉,满地摸索自己掉落的眼镜,抓到后实在是对不起又郑重地道了几声谦。
检票时间也快到了,机场的一直在喊这位登机人的名字:“季溢盛先生,您的航班即将起飞,请在三分钟内到检票口检票,季溢盛先生,请前往检票口进行检票和登机。”
眼前人明显是着急,蒲若林连忙摆手说没事,慢慢起身把飞到他旁边的小行李箱递过去,季溢盛连忙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弯腰道谢,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有很长的伤口把自己随身的名片递了过去,告诉他可以通过电话加他好友,交代了一句之后才匆匆离开。
受伤的手翻过名片,名片上是刚才的那个人,带着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看上去是一个医生,果然在下面写着的是济南的一家医院。
蒲若林把名片收好,拿起旁边的小行李箱,刚拿起手上的伤疼了起来,蒲若林从小行李箱的侧边拿出了纸巾,把伤口上的血迹擦掉,往前迈一步脚下一软倒在了面前人的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熟悉的味道先刺激了神经,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屈落,现在屈落一手扶着行李箱,一手正扶着整个倒在自己身上的蒲若林。
受伤的那只手抓着行李箱,完好的手正紧抓对方的袖子,整个人侧身弯腰站在屈落的面前,像上演一出强制爱一样。
蒲若林抬头,眼眶里还有点点水光,是刚才撞到人时疼痛刺激的反应。
屈落像看小动物一样,看到还在扒着自己手的蒲若林,突然想到了松鼠,尤其更像被松果砸到脑袋捂着脑袋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松鼠。
正想着,怀里的人动了动,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结果下一秒直接又软在了自己怀里。
蒲若林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底一软,这下手上的刺痛因为刚才蹭上了屈落的衣服又疼了一些,冒出来的新血滴蹭在屈落的衣服上。
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
并不是蒲若林想要再次倒在这个人的怀里的,脚上怀疑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扭到了,蒲若林深吸了一口气。
抬头对上屈落不解的眼神,蒲若林也什么话都不想说。
“怎么,见到我腿软走不动路?”
“……”蒲若林无语一瞬:“那某人伸手就接是什么意思?”
气氛停在这里,屈落找不出其他的语句,看到蒲若林手上的伤问:“伤口深吗?”
只要是不带攻击性且相对熟悉的人,蒲若林都能接上话:“不深。”
“既然不深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
说松就松,蒲若林忍着脚踝处带来的痛,缓缓地站定,然后松开攥着屈落衣服的手,说了句抱歉就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慢慢地走向其他的方向。
看着他从自己的眼下离开,屈落看了一眼刚才扶着蒲若林的手,衣服上蹭到了点点血迹,血迹已经从鲜红变成了暗红。
刚才问出的问题似乎很多余,他的回答也很多余,蒲若林的伤没有他说的不深,而且他的脚踝,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就因为勒到受了伤。
刚才季溢盛撞到蒲若林的画面他看在眼里,也知道刚才为什么蒲若林起身一下后又一次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不会出口说一声吗?
说一声的话,他又不可能不送他去检票口。
手伸进口袋里,在里面放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揣进去的创可贴,如果刚才把创可贴递给他,应该会比他的纸巾好一点。
屈落把口袋里的创可贴拿出来,看着褐色的创可贴。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