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包着的东西早就被压瘪了,宋愿打开里面的糕点都碎成了渣渣。
本来想说不吃了,但是看着江渡的眼神她一下子又不好意思了。
宋愿为难了一会,到底是别人特意带的,在江渡期许的目光下她把油纸折成三角,尖的那头对着嘴巴,一口气全往嘴里塞。
江渡的眼神登时变得惊恐,“你在干什么。”
宋愿很疑惑,噎下嘴巴里的糕点,“你不是特意给我的吗?”
江渡指了指在地上扭过来扭过去的金蛇,“我叫你喂左边右边。”
宋愿:……
她生气了,油纸和糕点渣渣被她一巴掌摁在江渡胸口,说出了她有死以来最绝情的一句话:“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两只手捂着头就跑,真不愧是用飘的速度快的江渡都跟不上。
跑到一个地方她突然刹住脚,在后面赶的江渡差点撞在她身上。
前面的男人正在给乞丐端热汤菜,而男人正是昨天的陈大伯。
宋愿:“它回来了。”
江渡正了正神色,终于开始谈正事:“你昨晚是不是碰见那只精怪了?”
宋愿点头,“我还以为它不会再回到这具身体里了。”
乞丐接过饭菜对陈大伯连声道谢,之后陈大伯就回家去了。
宋愿:“那个乞丐好眼熟。”
江渡颔首:“沈晚玉婚宴上那个。”
她记起来了,是说沈晚玉应该跟自己成亲的。
本来不该起疑的,但是陈大伯可是一只精怪,昨天死的好好的今天又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
江渡瞥了一眼宋愿瞧见她苦思冥想的样子径直往乞丐面前走过去。
正吃的香,一道影子笼罩住李河,他抬起头看清来人,疯疯癫癫地笑着,“是你们,又要去参加沈晚玉的婚宴了吧。”说完他就抱着碗走,一边走一边说:“沈晚玉又要成亲咯,红杏出墙的贱人。”
江渡拦住他的去路,“你认得我。”
李河上下仔细打量他一番,“是,我见过你,那天你在沈晚玉府上吃喜酒,你不知道我是谁吧。”他挠挠身上被虫咬的地方,“我可是沈晚玉的郎君,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莫非你也是她的情郎?”
江渡冷笑一声,短匕狠狠披在他后颈,一瞬人就晕过去,左边不情不愿地从江渡身上下来变大,然后卷着李河的身体走。
“既然想不通,就直接去问。”
宋愿:“他晕了,我们现在问谁?”
江渡叫她跟上,两人一蛇走到沈宅门口。
他竟是打算直接去找沈晚玉。
费了好大一通劲把人送进府里,此时沈晚玉还没睡下。原因无他,岁生实在是太黏她了,吵着要沈晚玉陪他。
沈晚玉揉揉太阳穴刚准备睡下,窗户突然打开,接着一个人浑身恶臭的人就被扔进来。
下一瞬江渡和宋愿站在她床两边,着实让她吓着了。
江渡上前一脚踩在他肚皮上,李河惨叫一声立马爬起来缩到角落去。
沈晚玉好歹还算镇定,“你们?”
宋愿说道:“沈姑娘,他说他是你丈夫。”
沈晚玉上前再三确定,“不认识。”
“沈晚玉你有了女干夫就不认了是不是,你自己不算算你成了几次亲,你院里都怕要装不下了吧!”他双目欲裂,“是,我李河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呢,不仅要名声又要男人!”
“住口!”岁生红着眼睛进来。
他早就在门外面听了半天,这下气的嘴唇发抖扬起手就给李河两巴掌,发了疯的对他拳打脚踢。
李河被他打的两眼发晕,他心里本来就愤恨,如今直接是不要命了,往地上啐一口,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岁生头上。
岁生直直地迎上去,血顺着他的眉骨流到下颚往后退几步倒进沈晚玉怀里。
头埋进去之前挑衅似的看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宋愿以及一脸冷漠的江渡一眼,跟他斗。
玉娘最在意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