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也赞同,这阵子事儿多,确实什么人都要好好过问一遍,只希望别再出些别的事儿了。
三人边说边吃,倒是让兰芝下午回来时阴着的脸好歹是露出了笑,兰母也放心回屋合计两日后的饭菜里了。
兰芝与林平之两人则是继续商量酒楼到底该怎么办。
书房里,兰芝不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屋里熏得香渐渐飘散开来,嗅得方中的人人也平静下来。
林平之觉得酒楼的事儿不难,那几个吃坏了东西的人看着像是个好说话的,到时候多给些钱财补贴,让他们去县衙说清楚事情来由,想必是没多大问题的。
可兰芝现在苦恼的是,怕以后那些暗处的人依旧使些招数,让他们到时候无计可施。
兰芝想,定能有个办法,和那些酒楼老板们化干戈为玉帛,两相交好,生意才能长长久久做下去。
不如……
“平之,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兰芝乐的放下手中茶杯,迫不及待的跑到林平之跟前,抓着他衣衫,高声地说,“既然我和贺老板分成,自然也可以和他们分成啊。”
“他们不是觉得我们千味楼抢了他们生意吗?那我就把那菜方卖给他们,不过,卖出的每一道菜,都需按比例,给千味楼分成。”
“自然,每个酒楼分到的菜品也应该不一样,这样,可以避免菜品一样,导致顾客没有新意,同时,若哪个酒楼的菜品分成每个月超过二十两银子,那菜品就可按价格卖给该酒楼,且千味楼不会再向别的酒楼出售此方。”
兰芝知道,只有永久的利益才能让这些商人们动心,也只有永久的利益,才能牢牢捆住他们。
这个道理想必他们都能够掂量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兰芝这是要把他们都绑在一条绳上,要想赚钱,就得跟着我兰芝干。
林平之也觉得可行,反正自家兰芝只赚酒楼分的分成,自然是卖的越多兰芝赚的越多,若这样经营,兰芝也不吃什么亏。
计策商量好了,明儿就找人说和去。
……
次日一大早,兰母没做饭,竹青让厨房做好了端过来,几人说说笑笑吃好了饭就各忙各的了。
兰芝从家里装了几个钱袋子打算去昨儿走访的那几户人家里,昨儿虽然已经赔了礼也每人给了六两银子作为这次事情的赔偿费,可别人无缘无故,又怎会给自己白白帮忙呢?
兰芝抱着没几人同意的心态,忐忑敲响了一个一个门户。
许是千味楼的饭菜好吃,又或许价格公道,有一多半愿意给千味楼作证,只是他们不要这银子,毕竟能答应千味楼重新开张,一个个嘴里早都馋那口不行了,只希望到时候若有什么新菜品,能让他们也尝一尝就可以了。
兰芝也不吝啬,自然许了他们以后可以尝到新菜品的要求,还答应酒楼重新开张的头一天,要请他们来好好热热闹闹吃上一顿呢。
几人听了这事,兴奋地一拍桌子,高声说,“行,到时候人肯定到。”
“到时候就给我们安排在大堂,大堂热闹,顺便还能给来的人解释解释。”
“是啊,这事儿得说清楚,不能让兰老板蒙冤,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让千味楼生意受影响,我们心里也不好过。”
“可不,这事儿包我们身上。”
几人拍着胸脯给兰芝保证,兰芝也高声应和着说,“行,那兰芝就先谢过几位大哥了,到时候大哥想吃什么菜,招呼一声,保管让您吃到饱。”
办好了这件事,就等审案那日了,若那天顺利,酒楼也可以继续开张了,兰芝的心算是放了一半了。
剩下的计划就要让林平之去给贺老板说和说和,若贺老板愿意,这酒楼想必以后在县里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麻烦了。
兰芝也不想操心这事儿了,自己有菜方子,怎么着都能赚到钱,若不是为了人情,大可直接将酒楼的菜方也照价卖出去,只是若那样做,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掉进钱眼里的守财奴。
索性时间还早,兰芝去学院看看,也该到了兰母送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