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穿的就像个野小子,这也大抵也是百里烟雀对她不客气的原因吧。以为是个男子。
梦含苡之前经常穿男装,现在穿的也是也偏中性,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出那是个丫头。
当然她也好奇这个人的手劲怎么那么大。
“没事的,是我太自信了。”梦含苡先起身。
“你还好吗?要不去趟医馆吧。”梦含苡目光绕了个弯,想看看她的背后。
“没事没事,以前经常受这种小擦伤。不要紧的。”那人急忙摆手。
“梦含苡你都不关心我,去关心那个野小子。”百里烟雀不满。
水木沐撇嘴,这人明明才是撞人的一方,却高高在上的指责受害人,还指责朋友去替她道歉。
“烟雀,没事吧。”来泷涟了解百里烟雀的性格,知道这时候她需要被顺毛。百里烟雀手心朝上,仍旧看着自己的手心。
来泷涟轻轻的拉住百里烟雀的手,来泷涟也看清了百里烟雀的手。
百里烟雀的手保养的很好,白皙修长,指甲很长,染着漂亮的蓝色,上面还有白云的图案。
而她的手心上,血红的颜色,伤口上还有脏兮兮的细小沙砾。
其他人看见百里烟雀手上的伤口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她是一个戏子,或许对于那些贵公子来说轻如草芥,但她从不以此为耻,她甚至很喜欢在戏台上沉溺于剧本,沉迷于她扮演人物的情绪。她没感觉很多人看着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反而享受着万人瞩目的感觉。然而,为了入戏,不与人物发生冲突,她会保证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疤,哪怕台下之人根本不会发现,也不知道原本的角色有没有疤痕,但百里烟雀就是在意,她的戏台必须要全身心的没有一点真实世界的痕迹,这是她百里烟雀的底线。如果戏中人物有疤痕胎记,画就好了,她们楼里的画师的画技足以以假乱真。或许真的疤痕更好,但这样以后的戏怎么办。
“这么严重吗?”梦含苡也吃了一惊,拉过百里烟雀的手看了看。
百里烟雀抿唇。
她却是不明所以,不就是擦破点皮吗?为什么这么担忧
“那,我们去趟医馆吧。”来泷涟提议。
“嗯,丫头,你看反正我们也要去一趟医馆,你也一起去吧。”梦含苡看向她。而且就直接叫她丫头点明性别。
“你是个女孩子?!”百里烟雀不可置信。
“怎么了,女孩子不可以吗?”她轻轻的蹙眉。
“没,不好意思,刚刚撞倒你了。”百里烟雀不满的将头扭到一边。或许不应该说不满,而是不好意思。
她不理解,刚刚这个人还凶巴巴的对她,怎么突然温柔了?
“喂,你愣什么神。去不去说句话啊。”百里烟雀哼。
“哦。”她有点不习惯,“我就不去了,没有那么娇贵。”
“好,方便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方便一点。”梦含苡看向她。
“我是沉故。”她自我介绍。
“和璃一个姓吗?”水木沐下意识问。
“那,你的那位朋友是姓耳东陈吧,但我是姓通‘沈’的沉。”
“那为什么不直接读‘沈’而是麻烦的叫沉?”
“不知道,就是姓沉。”沉故这么说。
“其实,我是乡下人,之前并没有怎么受过教育。所以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沉只是‘沈’姓的衍生,但爷爷总是强调是‘沉’绝不外称‘沈’。”沉故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一直强调,但爷爷说这话时候的面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