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就一起去了花家。
花家父母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没有什么架子。看昙花也就是站着看,围成一圈。
水木沐躲在后面。
梦含苡来泷涟这两个话多的已经跟他们聊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花养护花了不少心思啊。”
“还是花匠花了不少心思。”
“那肯定也跟家里的风水有关系,不然再精心这花还是会败。”
“这个确实是有关系,确实找人推算过然后才落了地。”
昙花开放,花瓣一片片炸开。
水木沐之前一直懒,真的是第一次看昙花,第一次知道昙花不是很优雅的一瓣一瓣的开,哪知道它开的这么……鲁莽。
“这花价值大概多少啊。”水木沐随口一问。
翂琰看一眼恋秋。毕竟她回来的时候这些昙花已经在了。
“还可以吧,没有很贵。”恋秋这样无所谓,然后随口报了一个天文数字。
水木沐下巴都快惊掉了,真的这是她一辈子都及不到财富。
水木沐不由得问:“它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它的作用不就是开花吗?”恋秋无所谓。
花辯唯夫人命是从,笑的那叫一个不值钱。
“不过还是很漂亮,挺值的。”恋秋笑笑,表示还挺满意。
水木沐抿嘴,就为了这么一瞬间,现在昙花就已经有衰败之势,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已经完全枯萎,只有地上的几片纯白的花瓣和秃秃的证明花之前盛开过。
水木沐觉得或许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由自主的念了一段诗。
不公平,或许这样说不对,但是为什么要用那么巨大的数额去买这样昂贵的东西。明明这些完全可以去维持生计很久,却就被这样消散了,即使它会开,可以开好多好多次,但总共能有多长时间呢。
水木沐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明明根本没有资格说的,如果自己保持一个清高的形象,不过那样也好像没有办法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他们,何况她还来了。
这样真的过分,应该也挺招人厌的。
水木沐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或许说她就是。
花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
“不错不错。”恋秋先鼓掌。
“很好的一首诗啊。”翂琰也赞叹。
但是水木沐不清楚恋秋这一个外族人能不能明白,但是翂琰这个人可明白着呢,她通透的很,花辯什么都懂吧,他的表情就是不满意,大抵这就是富贵人家吧,一身贵气,虽然不是那种不怒自威,但是就是很能看出来。
“那个,多谢赞誉,也是小姐您抬举了,就想着早说晚说都是说,就先抛砖引玉。”
“哪来那么多客气?再说砖和玉怎么分啊?”翂琰就笑笑。
“小酒要不要来一个。”翂琰也想给花惜酒一个表现机会。
“我要说不好是不是就给你们丢人了。”花惜酒笑笑,倒是完全没有怯场的意思。
“少爷不要怕,起码会有我兜底。”
一晚上花开的很漂亮,是一盏茶时间可以记一辈子的程度。
一晚上不少好诗,大家都是金句频出。
后来水木沐好像才发现这么多的好诗根本没有记录下来。
水木沐:早知道我就直接当记录员了。
“没事,之后的曲江宴肯定会有人记的。”
“还是很可惜。”水木沐惋惜。
曲江宴当然是需要自己布置的。
小才女们肯定不会自己动手。但是需要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