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五啊。”
吕映仪立刻就想到了是什么日子:“那不是团菊的生辰吗?”
韶瑶揉揉正傻笑地团菊的脑袋:“您记得没错。”
吕映仪上下打量着团菊不由感慨:“一转眼,团菊也要十四岁了,都要变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长得都要比我高了。”百荷拉过团菊,拿手在两个人头上比比。
吕映仪笑着说:“陪着我走了这么久,小丫头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爹娘了,正好今日已经二十五了,准你十日回家去。”
闻言,团菊眼睛都亮了:“多谢主子。”
韶瑶无奈地摇摇头:“刚说你长大了,就又孩子气了。”
团菊挠挠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吕映仪冲着她摆摆手:“快回家去吧。”
等到团菊蹦蹦跳跳着出去之后,吕映仪又对韶瑶嘱咐道:“你去外院吩咐一声,这几日也不要给郭之堂家的派事,让团菊和她爹娘好好相处几日。”
说罢,她捧起右边的帖子交到韶瑶手上:“除了这些,剩下的我都不去。”
韶瑶点点头将所有拜帖都收好,又体贴道:“剩下的册子您慢慢看,这些奴婢就先拿走了。”
剩下的册子足足占了半张桌子,吕映仪揉揉眉心,自言自语道:“卓成这么喜欢做事,这些东西真该丢给他处理。”
奈何在吕映仪被一堆琐事淹没的时候,陈怀玦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二人除了晚膳准时碰面,一日都说不上几句话。
每日造访陈怀玦书房的人络绎不绝,连许久未露面的全斌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全斌风尘仆仆地跪在陈怀玦面前,呲着大牙笑得张扬:“王爷,东西都在这里了。”
“嗙”的一声,三四个小厮抬着两个大箱子放在了地上。
将箱子尽数打开,全斌拿起里面的东西介绍:“殿下,宜王和各方来往的账簿书信都在这里了。”
陈怀玦探头看了看有些无奈:“没有打草惊蛇吧。”
“殿下放心,这些都是属下陆陆续续偷偷换出来的。宜王府的那些草包压根发现不了。”
原本还在看他递上来的书信的陈怀玦忍不住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骄傲自满是大忌。”
就像是过往数次相似的场景,全斌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属下知道了。”
陈怀玦叹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全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全副身心扑在地上他搜罗来的证据上。
“殿下,您看。”他又抓起一摞书信放在陈怀玦面前,“宜王一个残废,心还挺大,还想要争夺皇位。玄武朝的夺嫡之争都过去多少年了,还在做这样的白日梦,当年就争不到,还指望着现在坐着轮椅爬上皇位吗?”
陈怀玦忍不住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打断全斌的滔滔不绝,他眉头紧锁,满眼都是对全斌所言所行的不赞同:“不要妄议宣武皇帝,宜王毕竟是宗亲,做错了事,自有国法处置,全斌,不论何时切记谨言慎行!”
见他他如此严肃,全斌也收起嘻嘻哈哈的样子,只好垂着头不再说话,可表情上还是显而易见的不服。
陈怀玦难得真动了气,忍不住呵斥:“既然不服,那就滚回去将你师傅留给你的处事规矩抄一百遍。”
全斌抱拳硬邦邦地答了一声“是”,毫不犹豫大步离去,明明轻功绝佳,但离开的每一步都踏得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