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会所的歉礼,希望秦先生能够不介意。”
秦牧一扫,算是比较名贵的酒,他嗯了声收下。
几个倒酒的被安排留下,秦牧没说什么,确实需要有人伺候。
会所的温度适宜,秦牧喝了两瓶觉得发热,将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散热。
“秦总~你这都搞到身上了,我帮您擦擦~”一边的人贴近秦牧,那双手眼看着就要抚摸上秦牧的身体。
秦牧身形往后躲了下,没出声。
或许两瓶酒下去他的意识是真的不清醒。
这些都被林应辰看在眼里,他驱赶道:“别凑在秦总身边,安分点都。”谢晏清不在这,他怕出点什么事。
经过林应辰这么一敲打,其他的小男生也都识趣地只安静倒酒。
林应辰一边观察秦牧的表情一边给何文发消息腻歪,两不耽误。
他对这些酒也只是浅尝即止,像个操心的老妈子生怕两个人都喝醉闯祸。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牧愈发大胆起来,喝到最后双眼都不清明了还抱着酒瓶子不撒手。
林应辰连连叹气,一边看着手机上何文催促回家的信息一边又是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的兄弟。
最终他选择摇人把这个醉鬼带回家。
“谢先生吗?”林应辰。
“嗯。”
“那什么,秦牧喝醉了但是我现在赶着回家,你看看有空来接不,没空的话我就把人带我那里去了。”林应辰一句话概括了自己兄弟长达两小时的买醉过程,大喇喇就把人和地址交代了出去。
谢晏清自然不会让秦牧在别人家里过夜,他拿上钥匙匆匆出门亲自接某人回家。
等到人真的站在秦牧面前的时候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大概是想法不同,在林应辰看来秦牧出来喝酒这件事没什么,所以也没瞒着,看谢晏清一脸平静也觉得正常。
男人吗,喝点酒而已。
所以,谢晏清一到他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
包间里的酒气冲鼻,一桌空酒瓶无声告诉了谢晏清面前这个醉鬼秦牧是喝了多少。
他站在秦牧跟前,一双眼眸古井无波俯看秦牧。
秦牧是真喝得不知所云,哪怕身前已经换了个人站着他都没发现,甚至还拿过酒桌上的空酒杯朝谢晏清举起,让他往里倒酒。
模糊摇晃的视线里林应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西裤,干净笔挺没有一丝褶皱。
秦牧皱皱眉,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林应辰什么时候换的着装,转而这个疑虑又被困意压下。
他眼皮低垂,半撑着力气声音也虚浮:“林应辰?倒酒。”
空气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变得更加安静,甚至呼吸声都能变成巨大噪音。
林应辰反应也怪,不仅把倒酒的那些人喊退,自己站在酒桌前和木桩子一样杵着,听见自己的话也不为所动。
他嗓子发烫,脸也发烫,烧地血液在血管里翻滚。
双眸也被烫红。
“?”
在秦牧要开口说出下一句话前,一道身影绕过酒桌,俯身倾下。
那张脸近在咫尺,秦牧在他漆黑的瞳孔看见了自己的脸。
鬼使神差般的,秦牧伸出手触碰到那个人带有夜晚微凉温度的侧脸。
白玉无瑕,秦牧静静地端详。
从眉眼到下巴,秦牧心都是轻飘飘的。
他想,这人长得真带劲。
只是……怎么越看越眼熟。
喝了酒脑子也转的缓慢,秦牧眯眼瞧了半天——“谢晏清?”
那人不作回答,但是很快直起了身,顺带把他的酒杯拿走放在桌子另一端。
瞬间酒意散了一分,他先是问:“你怎么来了?”
然后看看空荡的包间,“林应辰呢?”
谢晏清平常就不是爱说话的人,此刻看着一片狼藉的包厢他莫名手有点痒。
手指蜷缩一半才想起来出门匆忙,烟和火机都被落在家里。
他神色很淡,隔了很久才回答:“走了。”
大概是酒意上头,秦牧的所有情绪被放大。
林应辰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还是谢晏清让他走的?
秦牧心里升腾起燥意,呼吸也变得错乱,脑袋里仿佛有人用长银针搅得翻天覆地。
是晕还是疼,他分不太清了。
这股莫名来的情绪让他现在难受到了极点。
“回家。”谢晏清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声音也足够冷淡。
传在秦牧的耳里就变了味道。
谢晏清在气什么,气他出来喝酒还是气他不务正业。
秦牧“啪”一声拍落谢晏清伸来的手。
一股无名的火被谢晏清冷若冰霜的态度顺利点燃,然后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