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下午,阴雨天气,乌沉的氛围和循环的雨声让林春玉变得浑身犯懒。
她趴在沙发上,长条地整个霸占了全部。工作处理完毕,学校作业写完了,饭两小时前刚吃好,现在精神不累不满,肚子不饱不饿,全都处于中间的位置。
她已经看了一小时电视,闲不下来,现在能做什么?
这时候,白清出现在林春玉的视野中,她蹲在林春玉面前,和趴着的林春玉平齐。
林春玉以为白清找自己有事,等白清说话。白清单纯地想姐姐了,尽管林春玉和她都在家里,仅仅隔着一段段空气。
两人的思想误差导致谁也没开口,彼此静静对视。
林春玉忽然觉得白清的眼睛好亮,像一盏灯,是看的时间久了,被看起火了的一盏天干物燥的灯。
两人没有言语交流,多年相处让她们之间培养出了玄妙的默契,林春玉读出白清的渴望,被烫到似的偏头,断开眼睛之间的直线,回避白清的邀请。
那盏灯主动靠近,碰上林春玉,居然不是预想中的烫,摸起来刚好舒适,熨帖着手心。
林春玉本来不想,可是白清这么漂亮,夹嗓子喊她姐姐,说想听姐姐喊她宝贝。
白清笑着,眼睛跟着嘴一起弯,她拿林春玉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意思是:姐姐不想,那就不看,这样直接隔断效果更好。
林春玉手痒,是白清的睫毛,眨得她心也痒,她鬼迷心窍,嘴快于脑子,轻轻地送出两口气:“宝贝。”
白清同样轻飘飘地讲话,还姐姐更多的气,说:“姐姐,我好想亲嘴。”
事事都要汇报的独.裁制在此刻显得有些微妙,白清问:“可不可以?”
这种事不用汇报,但以白清的智商情商和理解能力,绝对区分不了哪些是这种事,哪些是那种事,到时候搞得乱七八糟,不如不说。
所以林春玉忍着从脊椎钻到脑门,又从脑门钻回脊椎的麻,给了应允的回答。
林春玉趴着,白清蹲着,要让嘴碰到一起,林春玉需要将下巴支起来,让脸暴露在外,白清需要蹲得更深。
亲的很不方便,白清干脆直接坐在地板上,可以叫姐姐舒舒服服地完全趴着,不累到脖子。
咚的很响一声,吓了林春玉一跳,骨折了吗?!
白清摸林春玉的眼皮,羞得她立马重新闭上眼,无暇顾及外面什么情况。
林春玉试图解释,自己不是害羞,是接吻的时候被碰到,明明一处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结果又有一处,还有一处,再有一处,点状似的分散,非常奇怪,叫人如何平分注意力。
尤其是接吻的时候,她会热,被碰到会痒,感受更加奇怪。而白清属于喜欢动手动脚的类型,林春玉痒得不断蜷缩。
林春玉不制止白清在亲密时间的胡乱行为,属于一种情侣间的乐趣,虽然她看起来可怜,心里和身体是舒服的。
林春玉嘴上一片黏糊,是白清的口红。
林春玉以为口红必须要红,再不然,起码得有颜色,不知道白清哪找来的无色无味口红,只是在嘴上盖了层水亮的油,跟润唇膏似的,却卖着口红的价格。
林春玉手臂渐渐发软垂落,她睁开眼,和没了阻碍物的白清对视。白清再次问:“可不可以?”
她的嗓音润润的,里面混着林春玉的口水。
无须将爱时时挂在嘴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感情深厚,此时她们已经谈了三年多,这事本就是顺手推舟,到时机了会自然发生,她们酝酿的时间不算短。
除非伴侣是柏拉图,而白清事先问过好几次,知道林春玉不是。
况且在白清心里,一直将姐姐当做老婆对待,对她来说不止是三年,便更加急不可耐,显得有些没分寸了。
她整日打扮的光彩照人,不出门,待在家里晃悠给姐姐看,尤其最近更加过分,几乎把意图全写在了脸上。
今天白清穿着清凉的吊带裙,林春玉都不敢低头,生怕看见什么。
林春玉的矜持和白清的被约束使得两人保持着新鲜的暧昧,很容易脸红。
两人都红着脸,气氛静谧得有些粘稠,林春玉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又紧张又期待,怕白清其实没有那种想法,是自己多想。
林春玉思绪万千,她问:“你是不是要来生理期了?”
她听说有的人容易受激素影响,尤其是生理期时激素比较乱,会变得十分渴望。
白清摇摇头,她柔弱地将脖颈展示在林春玉眼前,将脸侧过去靠进林春玉的手心,抬起眼睛看林春玉。
林春玉被白清狠狠地勾到,她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神思恍惚地说:“那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