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肯休息好后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达研究所了。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早就在门口恭候阿尔肯公爵的到来。面对这样的超级顾客,而且这位顾客还是他们的老板,他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阿尔肯大公,您来了。”所长笑着迎了过去,“这次的腺体状况怎么样?”说完才反应过来阿尔肯并不喜当着其他人面讨论自己的状况。
新来的研究人员隔着老远看着这位尊贵的大公,这大公眉宇之间夹杂着几分阴鸷深沉,冷漠的姿态让人不敢靠近。
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气场实在是有点太强了。
阿尔肯径直走进最里面的办公室,贝可点头和所长打完招呼后也跟着进去了。
办公桌上堆着的文件都是属于阿尔肯身体各项数据的体检报告,自阿尔肯成年后他父亲就将这所本为他创建的研究所就直接放到他名下了。
所长挠了挠自己的脸,他鬓间的白发已经逐渐渲染开来。但是每次面对阿尔肯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手脚该往哪里放。
“大公,您这次的发情期使用了几支抑制剂呀?”
谈话开始,贝可在得到阿尔肯的点头之后就退出了房间。
“这次我并没有使用抑制剂。”阿尔肯如实讲述这样的情况,“是一个Beta在这期间一直照顾我。”
“Beta??”所长有点惊讶,神色也一下复杂起来,他走到桌前拿起属于阿尔肯身体最近一次的数据,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是和Beta发生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是Beta,所长翻看着这些数据,因为阿尔肯自分化以来都坚持使用抑制剂,这也直接导致他的信息素浓度十分高,是普通Alpha的十倍,他们研究所也一直致力于为阿尔肯研发出最安全最有效的抑制剂。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阿尔肯每一年每一个月的发情期都变得极不稳定,发情期是属于Alpha天生的一种生理反应,按照道理来讲是不应该违背的。他也不懂这位大公到底在倔强什么,他一定要违抗这样的生理反应,甚至十分排斥。
阿尔肯近三次的发情期都会出现昏迷现象,这是信息素过于浓郁得不到排解的现象,轻则发烧晕倒重则信息素分泌失调甚至有导致死亡的情况。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阿尔肯找一个Omega,而且他完全有办法找一个和自己适配度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Omega。
但是怎么找了一个Beta?
阿尔肯摇头,“并没有发生关系,”他久久的停顿了一下,所长眼里的八卦眼神意味太重,“她只是很好地照顾了我,她是我的管家。”
“这七天来她每天会对我的腺体进行按摩,用她的手,只要我身体稍一发热她就会帮我物理降温,完全不需要用到抑制剂。”
“而且这七天下来乃至到今天,我都十分精神。”
“我可以看看你的腺体吗?”所长听到这样的情况也感到好奇,但他刚要靠近阿尔肯时就遭受到阿尔肯的拒绝。
阿尔肯侧目盯着他,眼神里的意味十分严重。
所长悻悻地笑了一声也不恼,毕竟阿尔肯要是配合的话就不是那位尊贵的阿尔肯大公了。阿尔肯大公十分讨厌和别人肢体上的接触,但他看样子并不排斥和这位Beta接触。
“我待会儿还是得做个全身检查,这两天我情绪很奇怪,不自觉间总被这个Beta所吸引,她是我的管家。我承认她在我发情期间照顾了我,但这之后我似乎变得格外依赖她。”
这正是阿尔肯所困扰的问题,他自认为自己能够勇于和自己的先天缺陷抗争到底,他能做到违背自己的天性克制情潮,他能面不改色将自己的腺体抠烂挤毁,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但当他面对禾木时却能容忍她直接触碰自己的腺体,也有可能是他当时发情脑子被烧坏了。
全身检查完毕后出来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所长说结果晚上七点就可以送过去。
今天晚上阿尔肯还要去参加一场宴会,这场宴会是由拜尔因家族举办的,女王甚至也有可能参加。
这明摆着就是一场鸿门宴。
路途中已经有不少安保秩序森严守护着这将近二十公里的路程,每隔五百米就驻扎四个护卫。没有邀请函的人根本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这场盛宴阵仗之大让大部分普通人都隔着对岸拿着望远镜设备悄悄看,试图能窥探到这些贵族的日常一些零星碎片。
繁华热闹的宴会厅内部,提前到的人已经开始相互社交,大家都卯足劲试图让自己能有再向上的机会。
厅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身着贵衣华服的贵族男女们三五成群地寒暄着,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中。
拜尔因在宴会厅门口等待着今日的另一只主角,直到下人通报阿尔肯大公车到了他才缓缓和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走了下去。
阿尔肯的架势一向是摆的很足的,拜尔因深知这人最爱显摆排面。直到入目终于看到阿尔肯的车列驶来,他还是没忍住讥笑了一小。
虚数大概就有将近十二辆车,前五辆车开道接路,后六辆负责保驾护航控制这些车的行驶节奏,真是好大的威风。
直到中间那辆熟悉车停在拜尔因跟前时,拜尔因笑着凑了上去,今天他是宴会的主人,不管怎么样表面功夫要做足。
其他的人表面在攀附交谈此刻眼睛也都汇聚在这辆属于阿尔肯大公的专属座驾上,司机从前方下来将车门打开。
车上的人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