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接管官府,查粮仓。”
“是。”谢平安领着一队士兵离开。
“来人把前知府,荣生,拉去城门,悬挂三日,以儆效尤。”褚尧也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人,沉声说道。
“是。”士兵取下御剑,尊敬递给褚尧也,便拖着荣生往城门走去。血迹慢慢在青砖上被无限延长。
“来人,起锅施粥。”
“是。”
褚尧也翻身下马,将手里长剑上的血擦拭干净才收入剑鞘中。她看了眼剩余士兵说道:“你们留在着维护秩序,施粥时在里面放捧沙土。”
“是。”
温知行和温知训下马,走到褚尧也身旁。
“怎么了,被吓着了?”褚尧也看温知行没了先前的云淡风轻,眯眼笑道。
温知行点点头,心有余悸。
“你也不看着点。”褚尧也不满的瞪了温知行一眼,手拍了拍她的肩。
温知训无措的站在原地。
他能说他也被吓到了吗?
入夜,一行人住进官府,官府不大,正堂是断案高堂,后堂只有五间房和一个马圈。
“殿下,官府有些简陋,请您莫要嫌弃。”鲁桦涛站在一旁弯腰行礼,不卑不亢说道。
“无碍。”褚尧也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鲁桦涛点点头,他拿起官碟开始说道:“荣生家中,珠宝十箱,白银二千三百两,黄金一千五百两,房屋商铺百间,良田万亩。”
“嗯。”褚尧也点点头。
这鲁桦涛寒门子弟,两袖清风,一代清官,奈何人微言轻一直被荣生打压。
“殿下,粮仓尽是谷壳杂糠。”谢平安气愤的说。
“放出话去,官府高价收粮,有多少收多少。”褚尧也目光锐利。
谢平安点点头,应声便撤下继续奔波。
“桦涛,明日召集难民,看看其中可有力气者,让他们搬运尸体,或焚烧或填埋,每日可多两碗吃食。”
“是。”
褚尧也点点头,起身往后院走去,走到自己房间便看见一人,映着烛光在梳发。
墨发齐腰,如丝绦一般。
她早褪外衫,只穿了白色袛衣,见人来了,笑盈盈开口道:“今日要扰烦殿下了”
褚尧也心头一跳,走到她身旁,食指点了下她的鼻尖。
“你这小妮子。”
褚尧也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温知行就那么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瞧得她脸颊冒着热气,耳尖微红。
“你一直看着本殿下作甚?”褚尧也将衣物放到一旁,强装镇定的问道。
温知行像发现新大陆般,眼前一亮,狡黠的说:“原来殿下也有娇羞的模样。”
褚尧也突然吹灭了烛火,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
云被微风吹动,皓月当空,银辉遍地。
温知行借着月光看见褚尧也钻进被窝,自己也走了过去,做在床边。
“殿下,夏日炎热,莫要闷出个好歹来。”
褚尧也探出半个脑袋,只见眼前这人笑眯了眼,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
温知行抬起被角,躺了进去,这不是她们第一次和枕而眠。
她悄悄的靠了过去,手环着那人的腰,鼻尖弥漫着淡淡少女的幽香。
那人僵直着身躯,耳畔满是对方呼出的热气,痒痒的,痒到心里。
“殿下好梦。”呢喃着,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褚尧也翻身,面对着她,月光柔和了她的眉眼,一时间她屏住呼吸,生怕吵醒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