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只是让两个儿子干活给弟弟们交学费,以后上大学之后,是不是得让老大老二干活给他们交生活费,毕业之后,是不是得让老大老二干活给他们赚彩礼钱?
傅程点点头,说:“卢胜志他爸妈不愿意分家,说父母在,不分家,还说卢胜志他们翅膀硬了,管不了。想分家,没门。”
“幸好卢胜志和他大哥也不是吃素的,老早就请了村里有威望的老人过来,还请了村干部过来。就这,二老还不愿意分家,说卢胜志他们逼他们。以前不愿意,现在摔断腿了,更不愿意。”
傅秀当场就闹起来。
傅程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就连声音也有些变了,不过,幸好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傅秀不闹,我都不知道,傅秀坐月子的时候,连个鸡蛋都没有得吃,吃的全是南瓜。就这样,卢胜志他妈还说好意思说傅秀坐月子吃了她十八个南瓜。”傅程沉声说着。
别看他现在轻描淡写,实际上当时他真的想上去扇几巴掌这个老妖婆。
他妹跟他一样,本小就不受父母的待见,本以为结婚了日子会好一些,没想到过得竟然这么不好。
还有卢胜志这个软柿子,阿秀这么受苦,他竟然忍得。
他当时都按捺不住了。
傅秀坐月子的时候,他还送了红糖,鸡蛋还有几只老母鸡过去,没想到这些东西,傅秀一口都没得吃。
“后来是怎么分得了家的?”苏晓筠好奇地问着。
两个老的,不愿意分家,这家怎么分得掉?
“我当时站了出来,说不分家,我立刻领阿秀和三个孩子回家,说我们傅家的人不是这样任由别人欺负的。”傅程说着,“阿秀也闹了闹,说了医药费的事情。”
“说是四个儿子平摊,但是实际上还是得老大老二凑。”
“他们村里人知道了,纷纷谴责二个老不死的不厚道。”傅程冷笑一声,说着,“卢胜志的大哥还站出来,说不分家的话,就将存款拿出来分一分。年底卖稻谷什么的赚到的钱,也要拿出来分,要不然他们不干活。”
“迫于重重压力之下,他们不分也得分。可是这个家分得也不痛快。”
“卢胜志他妈不愿意将存款拿出来分,说存款全都花了,一分钱也没有。就连田地坡地这些,还想平分。”
“卢胜志这软蛋终于硬气一回,他顶住压力,说自己也不多要,存款什么也不要了,当做是赡养父母。他只要当年分田到户,他们一家五口分到的田地和坡地。父母名下的,他愿意留给两个弟弟。”
“卢胜志他大哥也是这个说法。”
说到这里,傅程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说:“你当时没在那里,没看到他们这话一出,两个老的脸都变形了。”
“都闹到这个地步,他们不分也得分了。”
然后就是分家,扯皮什么的,不过幸好最后还是分了。
两个老不死的也确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存款一分都不拿出来,还只分给老大老二一家一间屋。
卢胜志他哥也有三个小孩,卢胜志自己三个,也就是说一家五口人挤一间屋。
“我让阿秀和卢胜志明天过来帮我整理货,卖货。”傅程说着,“三个孩子也带过来。”
说到这里,傅程顿了顿,脸上带了丝歉意:“苏晓筠,我想让他们在这里住几晚,等我们出了货之后再让他们回去。你看行吗?”
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并不是脑门发热,而是店里确实需要人,又看妹妹刚分家,就想着让他们过来工作,顺道补贴一些,让他们后期可以置办东西。
只是傅秀一家过来的话,他就得去苏晓筠的房间住。
没提前跟苏晓筠沟通过,他担心苏晓筠不同意。
若是苏晓筠不同意的话,他再将旁边的一间房子收拾出来,到时也不至于大家都尴尬。
苏晓筠:……
大佬都做好决定了,这个时候才问她同意不,那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
第二天一大早,傅程就出门了,苏晓筠先出摊,然后再过去帮忙。
主要是昨天预定豆酱和辣椒酱的人比较多,她得将这部分订单交付。若是失信的话,估计下次没有什么人跟她预定了。
今天卖的是香河肉饼,苏晓筠先烙了一个饼给傅一铭吃着,而后这才给顾客烙饼。
因为从明天开始要去傅程那个帮忙,所以苏晓筠不再接受预定。
“老板,你这样摆摊是不行的。”一个老顾客得知苏晓筠明天又不出摊了,抱怨着,“这样时不时不出摊,哪里赚得到钱啊。”
“没办法。”苏晓筠一边烙打包一边应着,“家里有事,想摆也摆不了。”
“豆酱和辣椒酱暂时不接单,没有时间弄。”
是真的没有时间,等傅程那边忙起来,到时连饭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吃,更别提做其他事情了。
“苏老板,我要是有你这个手艺,我从早摆到晚。”隔壁那个卖包子的老板说着,“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想出摊就出摊,不想出摊就不出。”
“赚钱谁不想?”苏晓筠说着,“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抽不出身来。等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大佬正在忙的时候,她不过去帮忙说不过去。
毕竟她忙的时候,大佬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帮她。
众人表示理解。
九点多的时候,苏晓筠准备收摊,她才将东西收好,就有人拦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