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们是谁。”为首的那个人道,此人身形最壮,气场也比他们更足,明显是他们的首领。
南摇连忙道:“我们乃是外城商人,需赶往北平进行买卖,因四处无店,只好寻处空地稍作休息,不想误入了你们的领地,实在抱歉。”
王前燕遮住嘴对南摇道:“哇南摇你好厉害,他好像都不生气了。”
那边也有一人遮住对对那个首领道:“这小白脸叽里呱啦讲的什么东西,一定不要给他们好果子吃。”
那首领听了南摇的话,道:“我们可以留下你,但此山唯我是主,你们来了,不做什么表示吗?”
王前燕双手合十扑通跪地:“后面那马车,主座下面,装满了银子,你们要,全拿去。”
南摇小声道:“就这么给他们?”
王前燕侧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放心我的银两不止那些,正好减轻些重量。”
为首的那人抬头,示意小的去搜,上前蹲下道:“我等多年未见外人,不知几人是何来历?”
王前燕看向南摇几人,见他们点头,才道:“我与杜兄乃是小将之子,我旁边这位,是南摇,我的好友,左侧这位,乃是途中偶遇的一名少年,见可怜,便收留下来。后面两个是车夫,今天下午才找的。”
因为不确定这群人的来历,所以王前燕留了一手,没有完全按照事实坦白。
小石小声与南摇蛐蛐:“他怎么介绍我还非得加个可怜?”
后面那小的也搜出来了,抱着一堆怀里都装不下的银子跑来:“老大,这些银子,按照平时惯例,够买路了。那公子所说的地方还有很多。”
南摇问道:“你来时到底拿了多少银子?”
王前燕挠头笑道:“以备不时之需嘛。”
南摇道:“那也不用这么多!”
“你们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那人抖了抖手里的钱袋,“哼”了声,道:“你不过一介小将之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王前燕道:“平时发军饷,我爹都会克扣些,攒的多了,自然也就……”
那人哼笑一声,道:“你倒是诚实。。不过你长得细皮嫩肉,应该没上过战场吧?”
王前燕拱手:“还未到军龄。”
其实是:他爹根本不让他去。
他可比杜川甫还要年长一岁,都二十一了,后者都当上了将军,他怎么可能还没到年龄?
有个小的默默出声:“那你挺显老。”
声音虽不大,可现在静得可听针声,怎么可能听不见,这话便如一阵五雷轰顶,王前燕这世家第四的脸都被忽略掉了,全都注意在了他“老态”这个因素上。
王前燕挠了脸:“没有这个地步吧……不过方才那人说银子已经够买路了,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吧?”
那人笑道:“够是够了,不过不留下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吗?起码得有一只手吧?”
几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你留我手有嘛用嘛!留着吃呐?!
“我看你的手就挺不错,你还那么爱讲话,一定乐意贡献出这一只手吧?”
这下好了,只剩王前燕倒吸一口凉气了。
“其实,我还有别的想要的东西,你这手,我不甚想要。”
王前燕竖耳。
“我闺女今年二十余八,正值风华年纪,其貌比西施,声如仙乐,身姿窈窕。不过至今未嫁,你也知道,我这荒山野岭的,与外界太远,若是她嫁出去了我们日后不好相见,我看公子貌赛西陵,不如当个入门女婿,你嫁过来,我们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王前燕惊了,不想此人铺垫那么久,居然就是想把闺女嫁出去,连忙道:“不不不大人您错了,我这人品味不好,只喜欢丑的,您女儿如此闭月羞花,真不是我的菜,我我我……您女儿跟我不会幸福的,而且我们二人之前从未见过,您怎知您闺女喜欢我,我们不合适的!!!”
那人摸摸胡须,稍加思索:“原来这样……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看那位公子……也不错啊,我姑娘喜欢这样的。”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杜川甫。
王前燕:“我保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谁知杜川甫全然不慌,只道:“近来边疆战事频繁,临海出也水寇诸多,我作为将人之子,出乱时便第一个被抓去充兵,届时你女儿空寡,定不好受。”
那人又思索起来,道:“我们这荒山野岭的他抓不到,这样,我把我闺女喊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伸手指示,便有一女子从众人中走出,王前燕不禁眼前一亮,这人方才用“貌比西施”来形容他女儿,真是毫不为过,一张脸白如脂,唇红似丹,两只桃花勾人眼,貌比西施赛貂蝉。
杜川甫道:“您女儿确实美如天仙,不过不瞒你说,我其实……是个断袖。”
南摇不禁一惊,杜川甫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也真是豁出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但能说出来,也真是狠人。
那人也是一惊,连着众人一起哗然,他道:“不想公子还有这种癖好,那我也不再耽误几位。几位请走吧。”
又回到马车上,南摇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在,不会有人敢动手吗?亏我还信你。”
杜川甫抿嘴:“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