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万家灯火,喜庆的气氛笼罩了整座城,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上升绽放,夺目耀眼。
一个接一个绽放,点亮了整片天空。
伴随着雪花飘落,冬日的寒意在年意中消散。
站于瞭望台上伸手接下一片飘落的雪花,寒风吹的长衫翻飞凌乱,眸子里映入满天绽放盛开的烟花。
“故桉这是我和你过的第一次新年,后面你还会陪我多久?”
呆看着烟花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抿了抿唇半晌才出声回应,“我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不是永远呆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手心中的雪花消散化成了雪水停与手心上,一丝丝的冷意侵入体内。
“你不需要对此有愧疚的。”
“不是愧疚,是意愿是责任也是选择。”
“我发现越来越说不过你了。”
“只是想和你说实话,我瞒不住你,更不会瞒你。”
迎着寒风倚在栏杆前面,若有所思的盯着远处不断的烟花,“有时候我愿意活在善意的谎言里……”顿了顿“那样太美好了。”
“但清醒是必然的,自欺欺人不好。”
“六年,最后……六年的陪伴够了。”
“会回来的。”
没有回答只是眼里闪过一缕茫然疑惑,沉默思索好一会都没再说一句话,站直身往后走去。
抬脚跟上故桉紧紧走在言喻身后。
长厚的大氅拖于地下没带走一丝东西,没几步远便瞧见大氅一晃从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宽厚的长衫衣摆。
“这才一年,为什么我会这样对你上心,我是不是不应该带你回来,更不应该救你。”
眼眸一颤,听到言喻的话故桉怎么也没想到,他没想到言喻会说出这种话,呆呆的抬起头对上言喻不解的视线。
“这……”不知该说些什么,但看着言喻满是疑惑求解的眼神故桉内心煎熬,“这是你的想法。”
自嘲一笑,收回目光转身释然的语气般道:“我觉得我救你没错,但你回来错的离谱。”
“这是你想法的错。”
没想反驳缓步朝前走去,“或许吧,对不起我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我……”看着言喻不带停步留下来的背影,故桉有些无力,“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想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年到时宫内所有的妃子和皇子都会入宴齐聚一起,把酒言欢谈聊作乐,家宴不需要太拘束的。
宴会结束便去看烟花看完烟花才会结束一晚上的齐聚,这样的家宴三天才会结束。
不过今年有一个小身影常常没呆多久便离开了自己的席位在外面乱逛,身边跟随的仆人被遣散。
手提着宫灯漫无目的走在宫道里,走到哪里到哪里,低着头瞎逛,看起来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而在小身影的后面总有一个人偷偷的跟着,但就是不敢上前靠近和人说话,只敢自己一个人呆在远处偷偷的跟着。
走在前面看着被宫灯点亮的地面。
忽然间眼前自己的影子旁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会心一笑没有出声静静地往前前面走,抬眼看去面前便是水边,停下下脚步转身刚想对身后的故桉说话。
一句“言喻小心!”先一步传进耳边。
还未等言喻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的时候,身前似乎被谁狠狠推了一把径直往身后的池水摔去。
“噗通”一声坠入水底。
待到反应过来周身已经被寒冷刺骨的冰水包裹,惊慌的想出声但还未开口,冰水涌入胸腔窒息感扑面而来。
无助的向上伸出手,但只有水面光束的一点点远离,根本来不及挣扎,意识开始逐渐涣散起来。
窒息无力感一整个笼罩住言喻。
水底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冰冷的河水刺骨难忍,终是撑不住吐出最后一口气晕了过去,渐渐下沉。
暖炉层纱銮帐外,一排排的宫人忐忑不安地跪了一地。
房外飘着小雪又给原先还未推扫开的雪路渡上一层薄雪,一次次的叠加雪上加霜难以推开扫路。
床边故桉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被御医把脉的言喻。
“怎么会就这样了,早知会发生这种事情,就不该让喻儿离开……”见到昏迷不醒的言喻澜柳衣实在忍不住的和一边的言谢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