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不过一件衣服,怎么不见皇阿玛给我穿呢?”胤褆要笑不笑的说道。
看着尤其渗人。
“那是皇阿玛不给你穿,孤的份例,孤愿意赏谁就赏谁。”胤礽盯着胤褆半天,然后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与你有何干系,孤做什么还要争得你的允准不成?”胤礽‘孤’字咬的极重。
他很不高兴,不过是用了他用剩下的一匹不甚好的布给他喜欢的七弟做一件衣裳,他乐意的很,皇阿玛还没有说什么,胤褆有什么资格在他这儿大放厥词。
皇阿玛教过他,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天下无他不可之事,也无他可之事。
胤礽年纪太小听不懂,
“我管不了你,我告诉皇阿玛去。”胤褆被胤礽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气的他一跺脚,转头就要去告状。
这事儿最后闹到了康熙那里,胤礽硬是凭借着一句,太子到底能不能赏东西给圆过去了。
直到现在,虽然胤礽不赏明黄色的布匹给胤祐做衣裳,但是一些香囊配饰,明黄色的料子也是用着的,用得就是他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
前朝后宫,谁也说不上他什么错。
太子的边角料,赏赐给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弟弟,说破天也是太子疼爱弟弟。
至于为什么只有一个弟弟有,那就另说了。
也是胤褆一直被胤礽胤祐诟病,见面就耻笑胤祐铁一样的证据。
但凡把这件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说,胤褆怎么说怎么没有理。
“直郡王,一回还不够,难不成以后你见面儿就说一句,瘸子?”
“再说,是皇阿玛疼惜在前,殿下护佑在后,可不是你直郡王觉着这话有什么问题。”
“至于说不说,有些东西哪里需要说,皇阿玛只端看直郡王这些年都与儿臣为难就是了。”
“皇阿玛明鉴,儿臣母族不昌,比不上直郡王,七拐八拐的靠上了明珠大人,在军中行走,谁不抱拳赞一句九千岁。”
“诸位兄弟当中,又唯儿臣身子不康,直郡王可不就挑着软柿子捏嘛,反正失了皇阿玛和殿下的庇护,儿臣就是个搓圆的球儿,任捏。”
“皇阿玛与殿下国事为重,儿臣哪里敢以私身误国事,您与殿下还在,儿臣尚且受直郡王的欺辱,真不知道以后这日子怎么过。”胤祐一番唱念做打,眼圈儿含泪,连连对着康熙拜首。
顺便给胤褆上个眼药。
任谁看着都觉得胤祐着实可怜,但在这儿殿中哪个不知道胤祐的脾性。
他还软弱可欺,那就要借用胤褆的一句话了。
胤祐软弱可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那真是菩萨了。
胤祐也知道没人信他这一番话,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纯恶心胤褆。
有事没事儿就恶心胤褆,胤褆要是不反击吞了这口恶心也就罢了,但凡反击,胤祐的后手可不止一个。
胤褆咬着后槽牙,看着跪在他前面的胤祐,真是恨不得撩起袍子,一脚把胤祐踹倒,自己好好出一口恶气。
这么些年,从来都是胤祐和他过不去,他难道还要退让不成。
胤祐一向为太子冲锋陷阵,活脱脱是太子养的一条疯狗。
而这条疯狗又最爱追着他咬,他不反击就真是菩萨了。
胤褆心知肚明是太子的反击,但是他能越过胤祐去找太子吗?
显然不能,太子什么都没干。
再不讲理也不是这样做事的,实在太蠢。
所以,胤褆只能被迫和胤祐对垒。
本来是他与太子的争端,康熙作为裁判来判定中途以及最后的结果。
胤褆也是很满意的,毕竟只要康熙愿意做裁判,就承认了他和太子的竞争。
他某种程度没有落后胤礽什么。
但胤祐自从能上朝听政之后,硬生生把这个胤褆十分满意的格局给改了。
他把胤礽拱卫到裁判席了。
本来和他争先的胤礽就像一个真正的太子端坐高台,看他犹如跳梁小丑。
这让胤褆怎么能接受,本就对胤祐相当不满的胤褆,这下直接更加不加掩饰的厌恶了。
所以,胤祐说这么些年,胤褆一直与他为难倒不是什么假话。
就是把他经常先去挑胤褆的毛病忽略了而已。
对于胤祐这一番唱念做打,康熙自动过滤了很多东西。
倒不是胤祐演戏的本事落下了,实在是康熙面前用得太频繁了。
再好的戏,从小就演,唯一的观众也会看麻木。
“老大,老七说你在军中有人喊你九千岁?”康熙从胤祐繁杂的情绪发泄中,找到了一个重点。
也是胤祐给胤褆明目张胆上得眼药。
这可怪不着胤祐,又不是胤祐找人喊得九千岁。
再说,当时,胤褆不是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吗,还大方的赏了两壶酒。
这可不是胤祐胡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