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莲则拿出盒中摔成两半的太白玉放在自己的玉旁边,细细对比着。
的确是一块玉料雕出来的没错,纹理是连贯的,从做工看来也出自一人之手。
点点头,这次来芮国的目的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完成了。
但是……想不到还有很多意外的发现。
随后又继续说道,“叶落大概就是你的母亲,而小非非是我的妹妹。”
任似月脸上一变,“家母叫洛研,不是什么叶落。十五年前她已嫁入任家,和贵国女皇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就算有这个可能性,她也不会承认。
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非儿从出生就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冷落,没有感觉到半点家庭的温暖。
就是因为这个,才让自己早些年生活得那样辛苦。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小非非是两仪家人。因为只有两仪家人才能……”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两仪莲及时收口。
“既然殿下如此笃定,何必来找我?”
她记得母亲看着这块玉佩时深情和绝望交织的倾城容颜。也记得当年族长对她冷言冷语时,母亲的默默容忍。更记得母亲看着自己幼妹的脸蛋落泪的一幕幕过去。
原来,她一生极力抗争和否认的事情终究还是事实,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是两仪国君。
但是她不能承认,这不但关系到自己母亲的名誉,还有自己妹妹的归属问题。
抚摸着被任似月摔碎的太白玉,看了看任似月手中的“仿冒品”,两仪莲脸上表情坏坏的,问,“想不想知道现在另一块玉在什么地方?姐姐。”故意强调姐姐,做姐妹其实也不错。
另一块玉?
任似月感觉有极北寒风吹过自己的脸,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僵硬得动不了了。
“在什么地方?!”这句话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原来,她以为玉是在妹妹落水的时候掉进了御花园的池子里,因为那天早上还见任似非戴在腰间,被救上来的时候却不见了。
她其实一直觉得当年任似非落水的事情很蹊跷,可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任似非是被人推下去的。
如果这块玉是在别人的手里,那么当年任似非落水的性质就不同了。
“承认小非非也是我妹妹我就告诉你。”两仪莲习惯地勾起一个痞痞的笑容,却扯到了右面脸颊,发出“嘶”的一声。
任似月低下头,脑中飞快地衡量起方方面面的得失,抬眼坚定地说道,“你不能把非儿带走!在她舐礼前,还不能确定事情真相的时候,不能对非儿说什么她是你妹妹的蠢话!” 妹妹是她的!
“在姬无忧手里。”知道这个大概已经是任似月的底线了,见对方也变相承认了,两仪莲说道。
自己其实也想知道为什么任似非的玉在姬无忧手里。
于是就把姬无忧告诉她的版本告诉了任似月。
“这……”任似月思考着,说,“想必非儿当年落水的事情你也知道。原本,我以为那是意外,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想了想,任似月又说,“这件事情你别和无忧解释,过几天我去找她。”
她要亲自问问清楚,也不想两仪莲不小心说漏嘴把非儿的身世告诉姬无忧,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自己的目的已经完美达成了,姬无忧的事情她也没有兴趣。她补充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毕竟现在她们是一家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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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姬无忧问道,不告诉她来龙去脉,总可以知道要找她的人是谁吧。
“悦妃。”反正到时候她也会知道,不算违反和任似月的约定。
接着,两仪莲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姬无忧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这时,任似非觉得腿越来越没力,很快就要撑不住的感觉。
这几天站下来,腿部的肌肉已经严重不听使唤了。
可是长公主殿下还在和妖孽太子说话,完全忘记还在阳光底下的小驸马。
不站了!任似非艰难地伸直腿准备开溜。
身后姬无忧的声音传来,“驸马这是去哪儿?”时辰还没到呢。
“我……”话还没说完,任似非一个趔趄就倒了下来。
下一刻,一红一白两人身影已经移至身旁,长公主殿下一把拉过任小驸马,往怀里带了一下,画面倒是很美丽。
两仪莲晚了一步,没有接到自己的“新”妹妹,心中扼腕。
她对姬无忧说道,“既然小家伙没有这个意思要练武,殿下就不要勉强人家嘛。”
姬无忧把任似非扶正,为她整了一下衣服,对她说,“驸马累了,那就明日继续吧。”
这时候,两仪莲在想:好啊,完全无视我的话是不是?等着,总有一天你也要叫我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