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齐妈轻呼,看着她手中的花骨朵,惋惜:“是要剪枯枝,不是剪花呀。”
朝暮望了望齐妈,又看了看手里的花,苍白着脸:“啊,对不起。”
齐妈看她反应这么大,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背:“傻孩子,做什么道歉,剪错就剪错了,之后不再剪错就好了。没事。”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脸色却愈发苍白。
一个人,八岁就能识破的小把戏,会在日后的某天再重新上当吗?
中间十几年都未曾认错过的人,真的能在二十岁再次重新搞混吗?
她完蛋了。
-
是夜。
离子行刚处理完游戏基地的事回来,明亮的车灯穿破黑暗,照亮了离家公寓,跑车一点点驶入了车库。
二楼阳台,一人正长身玉立,手中一点红色的光点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离子行从车库出来,直奔二楼阳台,他拉开阳台的门,走过去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专程发短信让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游戏刚检测出了几个bug,一晚上都没修好一个,他心情不算太好。
离子言手里的烟按熄,“爸爸让你明天回公司一趟。”
离子行瞥了一眼,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满满的烟蒂,他随意靠在阳台门框上,闻言脸色更冷了:“去做什么,被他骂吗?”
离子言低声唤他:“子行,注意言行。”
气质散漫地男人双手环胸,嗤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下他的臭脾气的,我反正懒得伺候。”离子行勾起唇角,笑意未及眼角:“让我回去,不可能。”
“别使小孩性子。”离子言转身望他,脸上挂着一贯的温润,“你和他的关系僵持这么久,也该缓和一点了,他脾气再差,都是我们的父亲。”
“那又怎样,是他亲口说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的,没人逼他。”
“……”
“告诉他,我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让他少来这套。”
“……”
“没别的事,我走了。”
离子言望着对方放荡不羁的背影,缓缓开口:“你昨天是不是去游泳馆教糯糯上课了?”
离子行欲走的步伐顿住,背对着他:“已经确定的事,何必再多此一问。”
气质温润的男人眸子微阖,遮住眼中的情绪:“子行,别再装成我的模样接近她。”
“哦?为什么不可以?”离子行不由看他,唇角的笑意满是嘲讽:“我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意思。”
离子言回望他,轻启薄唇:“你的游戏会让糯糯不开心,我不希望她不开心。”
“哈哈。”离子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勾着唇走到那人面前,身高、模样完全相同的两人相对而站,一个温润沉稳、一个放肆散漫。
离子行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眼中都含着笑意:“那可要请哥哥看清楚了,她究竟是不是你的糯糯。”
“她当然是糯糯,我很清楚。”离子言有些无奈,看向他,“子行,我知道你一直对她有意见,她和你认识的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别总是欺负她。”
“不一样,有多不一样?”离子行抬高下巴,将性子里那点高傲展现的淋漓尽致,“你要这么说,那我就非试试不可了。”
他说完,不等离子言反应,转身便走。
门外的身影见状立即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靠在门板上,一下一下安抚着自己的心脏。
隔壁房间内。
走了几步的离子行却又突然停下,恶劣开口:“对了,哥哥,如果你的糯糯知道你对她这么好,其实只是因为一个无聊的赌注,会不会伤心死啊?”
离子言眼帘轻掀,清冷的眼尾衬得他矜贵不已:“子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