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疽蚩因为吃痛,松了嘴上的力度,被徐知然用力地甩到对面墙上,隔出一段距离后,徐知然趁母疽蚩还没反应过来,将地上的刀捡了起来,牢牢握在手中。
“还能坚持吗?”程锦音来到徐知然身边,看见对方流血不止的手臂脸上隐隐浮上一层担忧。
徐知然反而笑了出来,兴奋道:“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活动过筋骨了。”
母疽蚩再次扑了过来,徐知然的眼里升起一抹杀意,抬步在洞内快步移动,趁母疽蚩还未反应过来时将它的背部用力刺穿,脚踏母疽蚩背部,向上腾空顺势将背部的刀拔起。不给母疽蚩喘息的机会,再从高处快速落下,用力踩在母疽蚩背上的伤口处。
母疽蚩渐渐地没了力气,徐知然捡起一旁的火把,重新点燃。母疽蚩的腹部不断往外吐出液体,徐知然用刀在母疽蚩的腹部穿过,没一会儿,地上的母疽蚩彻底不动。
“你没受伤吧?”徐知然走到程锦音身边开始在对方身上四处检查。
看着对方顶着个再次受伤的右手喂自己程锦音又气又笑,气这人居然不顾自己的危险,放血吸引母疽蚩。笑她自己都已经伤成这样,还要先去关心别人。
程锦音无可耐的地瞪了她一眼:“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她用手上剩余的棉布重新帮徐知然的伤口大概包扎下,母疽蚩是否带着毒素她还不清楚,咬过的手臂要尽快清理,避免扩散感染,带来的药草也只能顶一会,所以要尽快下山。
“哪样?”
徐知然故意装傻充愣,程锦音不想对方因为自己受伤,可自从两人相遇开始,对方就一直在因为自己受伤,只是现在情景复杂,不适合过多讨论。
程锦音横了她一眼:“先尽快下山。”
走出洞口时,两人才发现洞口从上而下滴落的并不是潮水,而是那群疽蚩身上的□□。徐知然想到自己刚刚还不小心被沾上,心中涌起阵阵恶寒,连带着皮肤都跟着颤栗一圈。
返程的时候由于徐知然受伤,程锦音走在前面,路过刚刚杀死疽蚩的地方时,地上的疽蚩已经被犴鹫分食完,地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的毛发以及粘稠的汁液。
古籍上未记载到的是,若当伤口被疽蚩的□□融合,则会产生严重的幻觉,让敌人分不清虚实。
网面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一只还未死透的疽蚩从一堆毛发里挣扎着起身,从网兜的间隙扑向前人的后背,徐知然大喊提醒对方,可那人竟未作出任何反应,也不躲避,任由自己被疽蚩攀附上身。
程锦音回头看着忽然大声惊叫的徐知然,那人在对着空中胡乱舞着刀,撞向一旁的树上,刚包扎好的右手上的棉布已经被她全部扯落在地。
疽蚩像是被徐知然的声音所吸引,开始腾空跃向她,女人抽出腰间的刀对着疽蚩扑来的方向顺力划去,疽蚩却落在她的右手上,啃咬着露出的伤口。
吞噬身心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徐知然右手已经使不上力气再次将疽蚩甩开,看向一旁的树干,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用力将自己的右侧向一旁的树干撞去。
因为受力一击,疽蚩吸附在手臂上的细齿更加贴合,徐知然感觉到它那些细细麻麻的牙齿在自己的手臂里又深了几分,徐知然忍痛皱眉,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泛白的脸上渗出硕大的汗珠。
疽蚩吃完裸露在外的伤口还不够,顺着缝隙再次钻进棉布内用力汲取吞噬刚刚才涌出来的新鲜血液。徐知然用刀将棉布划开,疽蚩被牢牢抵在树木和徐知然的手臂之间。
徐知然只觉得自己疼的快要晕过去,疽蚩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吸附着自己手臂的姿势纹丝未动,反而还加重了腹部咬合的力度。
徐知然左手抬刀,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手上的疽蚩刺去,手臂上的疽蚩像是感知到了一样,忽然翻了个身,将令人感到恶心的腹部展露出来,开始对着她的脸上扑来。
程锦音见对方将自己右手棉布扯掉后左手举刀直直对着自己的脸上刺去,千钧一发之际,程锦音将手中的利刃刀把那端朝着徐知然的手上狠狠砸去,她因为吃痛松手,刀顺着掉落在地。程锦音快步走到徐知然的身边,趁她体力孱弱抬掌将对方打晕。
阿勤看到了徐知然留给他的信,读完信后阿勤直接让人将村上闹事的人绑了起来,随后自己就带着手下来到山口等她们二人出来,徐知然她们是昨日申时左右进入山里,若是一日内还未等到人,他就带着众人进山。
第二日下午,林中隐隐传来动响,程锦音正背着满身是血的徐知然从林中出来。徐知然的身上的伤这一路上都在向外渗血,当程锦音看见前方终于有光线折射进来时,心中松了口气。
阿勤看见出来的人后,快速走到程锦音身边将人接过来放在带来的担架上,又看向一旁满身疲惫的程锦音欲言又止。几人没做停留,快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