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曾经说过,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对于祁夜来说,这句话是他生活的写照,为了获得足够的资本,他刀尖舔血连缅北诈骗和器官买卖都敢做,更不要说单纯的去做生意了。
祁夜有预感,资本家就是一个大型的诈骗头子,只要靠前期的准备工作拉来投资,谁都可以风风火火赚个盆满钵满,而且还不用承担诈骗的罪名。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当资本家被抓比当诈骗犯被抓强一些,经济诈骗总比杀猪盘来的好听,含金量更高。
祁夜的名字谐音“企业”,他是个狠得下心来的主,抛下缅甸蒸蒸日上的诈骗生意,这所谓的诈骗生意在祁夜的心里头已经是昨日黄花值不了几个钱。
他大刀阔斧改组了诈骗团伙,带着一些忠心耿耿敢打敢拼的人去了资本家的天堂——M国发展。
祁夜的手里有资本,帮他干活的小弟个个都是狠角色,短短几年时间祁夜的公司拿到了大笔投资,风光无限上市卖股票。
祁夜摇身一变从身家一亿M元的诈骗头子逆袭成为百亿上市公司总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随着他的小弟作假简历人人都是名校毕业生,人人都是大集团白领。
他们和衣着华贵的华尔街投资者们谈笑风生,经过祁夜的伪装者课堂教学,没有人会想到这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曾经是缅甸北部的诈骗贩子和走私小弟。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他敏锐的经济嗅觉嗅到了国际上即将掀起中医药狂热,不管什么时候,医药总是人类世界最赚钱的买卖。
靠着这个投资项目,祁夜一夜间资产翻了百倍,一亿变百亿。
钱已经拿到手了,华尔街的投资大佬在幕后看着他,西装革履和过去穿着假货不一样,祁夜不能自由自在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得要对这些投资者负起一定的责任,这就是有限责任制,他的企业叫做“祁氏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拿着这个壳子和无数的绿票子,祁夜准备回国大干一场,空手套白狼套回来一套成熟的中医药产业线。
此十年,彼十年,祁夜终于变成了他扮演的那个样子,或许这就是理想中的他吧,扮演冷酷总裁人设久了就连他都疑惑真实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
祁夜真正发达了,他在M国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凭借着钞票的能力找到了十八年前的养父母。
十八年没见过面,祁夜几乎认不出养父母的模样,这些年里他过得太过于精彩,浩瀚如烟的记忆里搜寻不到两张普通的脸。
黑发染上银丝的养父母眼泪汪汪,他们把祁夜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辈子没有生养儿女,一直痛恨当年把祁夜弄丢的事情。
当年欢乐的游乐场成为了他们的伤心地,十八年了,养父母无时无刻不在想祁夜究竟去哪了?他们每天晚上做着噩梦,梦见祁夜遭受折磨在责怪他们。
梦中祁夜那双怨恨的黑眼睛赤裸裸的盯着他们,养父母睡不安稳,一次次从梦中惊醒,然后双双抱头痛哭,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想到孩子丢失对父母的打击有多大。
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珍宝,自责的心折磨着他们,每当幻想中出现祁夜悲惨的遭遇时,养父母比祁夜要痛苦十倍。
祁夜风光回归,身边的人都祝贺祁家夫妇平白收获了一个大款儿子,从此后衣食无忧。
有些红眼病的人在背后说祁夜肯定是犯了法,否则怎么会从一个走失孤儿变成百亿大款呢?
其实他们也没有猜错,祁夜的确就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才这么快发家致富,他的每一分钱充斥着人民的血汗,散发着资本的腐臭。
可惜祁夜从来不做噩梦,那些因他而死的少女孤魂入不了他的梦。
或许哪一阵阴凉的风拂过祁夜的发稍,就是这些少女冰冷的手指在触摸他,阴阳两隔,阻挡不了爱意,带着怨恨的爱意。
养父母互相搀扶着勉强不倒下,他们从来没指望过祁夜能给他们带来富贵荣华,只希望祁夜在走失的日子里平安就好。
养父母的眼神充满了担忧,担忧孩子究竟是如何变得这么有钱,经历了孩子走失的事情,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一家人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