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不能吧?
颅内火花劈溅,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离谱的方向不断发展。
宛若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刚才离开的方予松将平时不用的长镜推来,镜子边缘映射的身形和五官愈发清晰。
不论是精心雕琢的五官形状,亦或是眼间距离,都有一种逼真的熟悉感。
正是祁澍里自己!
方予松口中所说专门设计定制的加高版bjd娃娃,五官和自己十分相似。
新的认知宛如闷在水缸里的炮仗,震慑得他心脏乱晃闷响,娃娃明亮乌黑的眼珠在镜面与灯光的结合折射下璀璨生辉。
涌动的喜悦把祁澍里当下的其他疑惑全数掩埋,甚至忘记对方买娃娃的根本目的。
“好啦!”一切准备就绪,方予松重新坐回他怀里,偏头看镜子里的脐||橙姿势,满意道,“很好!可以开始啦!”
祁澍里愕然:
【等……开始什么?】
只见青年拿起画纸就开始专注描摹,bjd加高版娃娃的视线不仅比原来的棉花娃娃更加有真实感,甚至还有关节,能够调整姿势和动作,看来这回方予松是真的下了血本。
有好感的人就这样坐在自己身上,祁澍里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贪婪的视线沿着对方认真的神情、干净纤细的手指和腕骨一路向下,落到某个的隐秘角落,突降的倾盆大雨掐灭祁澍里体内的滚滚烈火。
方予松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论是之前假装梦游,还是这次,祁澍里完全感受不出对方的身体有喜欢男性的征兆。
可接触自己时不时的害羞脸红、殚精竭虑的帮助,还有数夜播放自己视频的口嗨,全都历历在目。
方予松像钓在自己眼前可口的馄饨,祁澍里想蒸熟了喂饱自己,却又担心馄饨里头的馅料是空的……
“唔,我看看,是不是要再坐近一点。”对照镜子和纸上的轮廓,方予松苦恼转笔,抵住瓷砖的膝盖前行两厘米,在娃娃身上坐稳。
【喂……予松】
最后一丝距离被剥夺,两人紧密相贴。
倘若此刻方予松能听见,定能发觉对方淌过熔岩的嗓音是何等嘶哑,浓稠的欲||望在束缚的身体里冒泡,争先恐后想要破体而出。
此时,最明智的方法就是远离,可偏偏祁澍里动弹不得又醒不过来。
“手是要搭着肩膀好,还是勾在脖子比较好呢?”画完大致轮廓,方予松开始扣细节,一边跟镜子对比,一边将手臂揽到娃娃的后脖颈。
【方予松!】
像刚喝下一罐沸腾的开水,嗓子眼烫得冒烟,祁澍里沉重喘息。
【你再这样撩下去,下次我真的会……呃!】
不等他说完,对方又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往娃衣领口里摸索,朝娃娃胸前拍了两下。
“欸,”下巴抵在娃娃的肩头,摇头惋惜,“早知道今天睡醒的时候不那么快起来了,光顾着害羞都没多埋两下好好感受,定制娃娃的胸肌还是没有祁澍里饱满有张力。”
【……】
死寂般静默了一阵,祁澍里绷紧牙关勒令:
【别摸了,方予松】
【你要真有本事买什么娃娃?直接来找我】
肌肤的触感是真实的,无形的翅虫成群结队在皮肤迁徙,扩散到神经无法忍受。
深感折磨的人不愿意坐以待毙,突然福至心灵,这个家里还有个小家伙能听见他的声音!
祁澍里放声朝外喊:
【财财!】
外头的奶牛猫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隔了半晌没有动静。
再次扯起嗓子:
【财财!】
咔哒——
门把手重重摁下,门扉压了重力惯性向屋内打开,奶牛猫肉爪挂在把手,拉长的猫身在空中飘荡,远远探去竟像一只基因突变的黑色毛毛虫。
泛滥于黑夜的绿光瞳孔直直朝他投射,“喵~”地回应祁澍里。
【财财过来,到爸爸这来】
“啊!是财财。”掩口失声,方予松警惕地朝空空如也的门外望去,好在祁澍里这个点没到阳台健身。
迈着猫步,财财走向他们,猫尾在空中甩来甩去地打招呼。
房门大大咧咧敞开,方予松不免觉得危机四伏,赶忙离开娃娃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
【呼——】
躁动难耐的身体得到片刻缓解,祁澍里喘息频率紧凑,财财一动不动,葡萄大眼充满好奇,好像在询问他大老远把自己喊来做什么。
“财财~”关上门折回来,青年嗓音明快,又带着哄小孩的甜蜜,“怎么跑来小爸房间串门啦?是不是今天睡多啦?”
祁澍里不咸不淡讥讽:
【它是来解救被你折磨的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