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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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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会,傅芮还住在傅家忙前忙后,此后她父亲。那一阵子就和宋未暇常常发生龃龉。

傅芮的儿子傅衡江,宋未暇当然也不会认为是何善茬。

傅鸿桐继承傅家所有家财后,他的姑姑叔叔们一夜之间都搬出了傅家,也就剩几个小辈还在走动。

傅家的人都听说了宋未暇的“恶行恶端”,一夜之间,几乎没人再敢蹬鼻子上脸。

所有人都流传着一个传说——这宋未暇二回宫之后,气焰更甚嚣张。不但当面给仆人嘴巴子,还放狗唆使咬人,竟然还敢当着一干小姐少爷的面,当众给傅鸿桐摔桌子走人。

傅衡江偶尔来的几次,都听这些傅家下人对宋未暇颇有怨言。

傅衡江听得兴趣高昂,“二哥就没给你们二太太一点教训。”

老管家说:“您看那个小蹄子的劲就知道,跟三年前那时一模一样,净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蠢得要命。要是老太爷还在,哪容他得意?”

“当时听说二哥搬出去了,可跟这二嫂的事迹有关?”傅衡江紧跟着管家的话问了句,随即一笑,“我这几年也不大回国,隐约听我妈说起而已。”

老管家捏着眉心,叹气:“那还有谁呢。那次都把老太爷气着了,恨傅鸿桐这个小孙子太不给他面子,就为了宋未暇那么个男的,就——哟,司机师傅来了。”

傅鸿桐还想催他说下去。

显然老管家自知失言,板着脸不肯再说。傅衡江只好让步,“辛苦您了。”

傅衡江回国不久,也没个像样子的司机。老管家向来对这类事大包大揽,傅芮一开口,他马上包下了这活。

“衡江小少爷,您还在读书,平日里开车也要顾忌些,这个月已经是第四起车子碰撞事件了。”

傅衡江吊儿郎当地哼着歌当做口头回应了,看向一列司机。

这些人个个都是老管家精挑细选来的。傅衡江专挑顺眼的选了,捏捏人家肱二头肌。

“练过嘛,这肌肉。”傅衡江说,“就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封闯。”

“去车里等着,待会你就上路。”

傅衡江临行想到什么,侧头挑了下眉头。

只见傅家家宅门口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宋未暇忍着鼻息不去发火,看见后头宋术,一阵头疼。今天宋术上门来,说债务都还光了,却有以前的东家邀他再去搓两把。

宋未暇对他明说,自己嫁进傅家来,再遭这嘴受,全是因为宋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烂泥行为。

宋术当即在他房间跳脚,不服气:“宋未暇,你胆子肥了,这么跟你叔我说话。我就是给你面子,才不去当面向傅鸿桐要,你知道吗。我体谅你在傅鸿桐这人面前抬不起头,你倒不体谅体谅我。”

“你不再去牌桌上,我就谢天谢地了。”

宋未暇再不想理他,更怕宋术口无遮拦,两人在别人的地盘打起来那才丢脸。

“暇暇。”宋术挠挠头皮,跟着宋未暇出门,“之前那经常上你家堵门那小子叫什么,怎么不见他了。我去打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都没门路。你说,他是不是听说我摇身一变,成了傅鸿桐这位人物的叔叔了,所以怕了?溜得倒快。”

宋未暇吐出口气,“不是,你别去招惹别人了。”

封闯这个名字确实已经久违,很久没再听到他的下落,好像人间蒸发了。那件黑皮衣,也因此成了一段朦胧记忆。

宋未暇时常觉得被上门讨债,走投无路那段日子,一切都像场梦。

包括他在死路一条时又重投傅鸿桐怀抱这件事,都像是场还没醒来的梦。

下午阳光洒落在傅家轩宇楼台上,金灿灿一片。

喷水池里,水声哗哗,园艺工正在辛勤地修剪枝条和花朵叶子,满园欣欣向荣。

丝毫不见秋冬的萧条。

傅衡江叉着腰,笑眯眯地说:“二嫂,这么气冲冲的是去哪儿。”

“是你啊。”宋未暇象征性地内敛点了个头。

傅衡江嘴唇一闭。

“躲我啊,让我猜猜是不是跟你身后那个跟屁虫似的老男人有关呢。”

傅衡江偏要绕到宋未暇旁边来,示意新司机把车开过来,直截了当横在宋未暇跟头。

宋未暇顿时没了去路。傅衡江打了个响指,“二嫂,上车吧,我们谈谈私密话。我想,你也不想让所有人听见你叔叔在香江的那烂摊子事吧。”

宋未暇又惊又怒,瞬间抬眼。这一瞪颇具春情,傅衡江看了一会,笑意渐收。

“你调查我们家?”宋未暇自然不会傻到不谙世事。傅衡江特意压低声音,就是想拿宋术的事情威胁自己。

傅衡江果然也不好惹,面上笑嘻嘻的装出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实际胸膛里头都是黑的,心肝也黑。

和傅鸿桐一样不好惹。

傅衡江半倚靠在车头,让司机熄火。他懒散垂眸,“是啊,我很替我二哥不值当呀。娶你这货就像买一送一,还拖个一遇到事就躲起来的拖油瓶。”

宋术眼见着时机不妙早就找后门逃走了,留下宋未暇一个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备受难堪和煎熬。

傅家的家宅扈从们,也早已偷偷放下活儿,悄悄地张望着看小少爷怎么“欺负欺负”家里这个兴风作浪的主。

老管家更是充耳不闻,巴不得傅衡江为他们出口气。

“我还真不知道,我与我叔叔是多大的能耐,能让傅小少爷这么上心。”宋未暇稍显局促,很快镇定心神。他想起傅鸿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白演白不演。

虽然他现在更想捏着鼻子,赶紧一走了之,好过在这狗咬狗,把自己也席卷进去。

傅衡江眯了眯眼,抬起懒洋洋的身子,把手伸过来,看似是要挽起宋未暇耳垂边一缕发,实际只是借错位的当儿,在宋未暇耳畔留下悄悄话,“据我所知,你叔叔在香江可是四处留了你的名字,你说,要是你一不小心有什么绯闻在香江秘密地流传出来了,这对我们傅家,我二哥,是不是颜面有损呢。”

想要捏造一个谣言,一段人尽皆知的绯闻,对他们这些只手遮天的少爷再简单不过。

可宋未暇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平民,毫无应对方法。

若是傅衡江想拿他开刀,想整得宋未暇在这座城市里身败名裂,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做成的事。可惜宋未暇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都清楚,这群人徒有表面,却不敢真下死手。

因为傅鸿桐远比他们想象的都要更加深不可测。

“小少爷。”宋未暇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微微皱眉,“你我保持距离,对你倒是更好。”

傅衡江被反将了一军,倒是始料未及,不信邪地又走过来,拎起他的胳膊,“怎么,二嫂,你怕我二哥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会立刻把你弄出傅家?”

宋未暇抿着发白的嘴唇,脸色半愠,表情倒是不咸不淡瞟着傅衡江。

这两堂兄弟倒是同出一宗,如出一辙的恶劣,有着傅家人独有的那种傲慢和蔑视。

之前伪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他们骨子里的凉薄。

“不。”宋未暇从唇里吐出几个字,“我是怕你被你二哥误会什么,那你可就要遭殃了。”

傅衡江一愣,回目扫视一圈内外下人。那群人本是看得出神,被傅衡江一瞪,纷纷赶紧吓得魂不守舍,有几个都快哭出来了。

“哭什么。”傅衡江走到一个人身边,恨踹了他的扫帚一脚,“我操,我跟宋未暇这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什么?!”

“没没没,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这种声音顿时此起彼伏。最后,老管家也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走过来提醒道,“下午的专业课要开始了,衡江少爷快动行吧。”

傅鸿桐仍不解气,上了车还要支使司机往宋未暇那开。

“好啊,你这男的,真实深藏不露。”傅衡江降下车窗,看着宋未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宋未暇本想低着头走过去。

后转念一想觉得不符合自己在傅宅的霸名。

他瞬时挺起背来,好像找回了三年前在傅家,叱咤风云,把所有傅家老人闹得鸡犬不宁的日子。

“不敢当。”宋未暇抬着下巴,余光瞥见驾驶座上的男人冷冷目光,一下子愣了愣。

封闯一言不发,始终沉默。

但是,他望着宋未暇的眼神,显然在说:你真有本事,我竟是小瞧你了。

傅衡江拍着司机位上的椅背,叫道:“还傻坐着干嘛,雇你是吃干饭的吗。赶紧给我送到酒吧去,导航上就有,照着开,别让我瞧见宋未暇这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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