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嫌疑最大的组织干部,赤井秀一被单独关在一间幽禁室,关的时间也比其他干部要长。
这次组织基地出现问题让大批外围成员被审讯,幽禁室数量并不充足,赤井秀一的这间就是上一批人刚被处理后腾出来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气,甚至旁边墙上的血印还没有来得及发黑。
锁口传来细微的响动声,门被打开了,赤井秀一睁开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那条被打开的缝隙。
是琴酒?还是格拉帕?
一束光线射了进来,照到了赤井秀一的身上,红发金瞳的女人逆着光走向男人,她踩着15厘米的细高跟,安然自若地踩在满是血渍的地板上,华丽的黑色衣裙微微拖地,她蹲了下来,毫不避讳地盯着赤井秀一的双眸,用手中的黑色蕾丝扇挑起他的下巴,逼他抬头仰视自己。
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Rye,最近还好吗?”
“如你看到的这样。”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冷冷得回应道,即使处于一种稍显弱势的姿态,他的气势却丝毫不比眼前的女人差。
“说实话,你长得很合我的胃口,可惜啊,听说你和sherry的姐姐在谈恋爱,我没有插足别人感情的想法。”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就会让赤井秀一想到那份让人胃疼的检测报告。
不等赤井秀一回应,艾玛就站起身来,矜贵又傲慢地理了理衣服,“组织目前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危险,接下来的三天,由我负责监视你。”
艾玛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机,扔到了赤井秀一的怀里,“给,你的手机,任务在里面,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再去集合地点。”
交代完该交代的,艾玛就拿出黑色的带子,缠住男人的双眼,“说真的,你跟外围成员还不如跟了我,姐姐在组织还是很有势力的。”嘴里说着,手也不老实的在男人的脸上摸了摸。
赤井秀一没有理她,凭借他优良的观察力,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对他有什么兴趣,更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格拉帕好像说过他像琴酒,难道是琴酒的桃花债。
艾玛带着赤井秀一上了组织安排的车,幽禁室位于组织在美国的新基地,现在知道这个基地的位置的,只有琴酒,利口酒,贝尔摩德,格拉帕和朗姆,除此以外的人都要蒙眼后通过特别安排的隧道进出。
利口酒虽然在组织地位比不上那些受boss信任的组织心腹,但是她是美国组织分部的后勤组组长,负责管理组织的资金流,这个基地的建造都是由她负责的,知道位置是在正常不过了。
但是赤井秀一不知道这件事,他只觉得这女人在组织地位估计不会简单,但是也没想到是那仅有的几个知道组织基地位置的组织干部之一,有一瞬间,他对艾玛的提议有些心动。
心里盘算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异色,到达目的地后,艾玛扯掉了赤井秀一身上的黑带,又给了张房卡,示意他在这休息,转头就搭乘车离开。
把手上的房卡翻到背面——1007
赤井秀一进入房间后,很快就在房间里找到了25个窃听器和10个摄像头,一点也不意外地把这些销毁。
1008室
昏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上,带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搜索,很快,十个小屏幕一个个暗了下去。
“呵。”男人冷笑一声,紫灰色的眼睛倒影在黑色的屏幕上,安室透把耳机拿了出来,随手放到一边,虽然他从没想过靠这些就能抓到黑麦的把柄,但是这么轻易地就被找到还是很让人不爽。
想到窃听器,他就会想到格拉帕给他的那几个可以隐形的窃听器,他冒险传回公安了,也不知道研究进度怎么样了。
安室透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入目的是纽约市的高楼大厦,他无暇欣赏,只是想到了今早收到的任务。
琴酒怀疑黑麦有问题,派他过来监视,安室透表面上自然要表现的乐意至极,毕竟组织谁不知道他看不惯黑麦,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既然是监视,那也应该找一个和黑麦毫无交集的人,怎么会找一个和黑麦有过节的,难道是组织给他的陷阱,想到这里,安室透后背发凉。
又或者说,这次是给他和黑麦共同的试探。
以格拉帕的恶趣味,极有可能让他和黑麦互相监督,而他要是在报告上做一些小动作,很容易就会被格拉帕以残害干部的名义抓住把柄,虽然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状告干部背叛组织显然已经超过了小打小闹的范围。
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谨慎些,先装作服从组织安排,啧,一想到黑麦那张脸就让人火大,就算不能调查出什么,能添添堵也是好的,要是找到了黑麦是卧底的证据,那就更好了,刚好可以踩着他上位。
黑麦,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揪到狐狸尾巴,安室透不无恶意的想到。
一墙之隔后,赤井秀一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窗外一眼,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手机刚一开机,两条短信弹出。
【今晚21:00到组织安全屋1203号集中——格拉帕】
【监视波本威士忌——格拉帕】
看到后一条,赤井秀一目光微凝,监视波本吗?他按灭手机屏幕,神色先是有些严峻后又放松下来,显然,他和安室透一样,也想到了格拉帕会让他们互查。
但他想的跟安室透想的不太一样,他通过FBI那边的资料库,对格拉帕是什么性格更加了解,他不认为格拉帕是那种对人产生怀疑后会派其他人去调查,最大的可能性大概是最近的情报任务不够刺激,想看些乐子。
赤井秀一猜对了一半,和也确实想看点乐子,但他并不是因为任务不够刺激才这样做的,而是因为他要防止这两个人给他搞事情,看乐子只是顺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