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LGBT+’?”
可怜的半百老人已经与时代脱钩。
我解释道,就是性/少数群体。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说,“反正纯血最后都会走上正常人的人生。就像你和雅各,你们会当众接吻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倒我了,不得不说,英国极端保守派确实有点东西,或者说,我也被保守氛围的教育下变成一个‘体面的壳子’。
“你会支持LGBT+吗?”
“我不会谈论这个问题。”他说,“一个领导者触碰这类话题是愚蠢的,世界上只有两个性别,而人类的心灵千奇百怪,不瞒你说,我有一个——一个认识的人,我一直觉得她喜欢女孩,但是我认为这只是她缺少母亲的陪伴,她是一个软弱的人,只有弱者才需要这种情感。”
“所以,通过我的观察,她非常喜欢大她几岁的强势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在精神方面有点问题。你觉得这是‘爱情’吗?‘P’,实话实说吧,我认为她自己的脑子就有点问题,她是个纯粹情感驱动的怪物。如果你对她说这个所谓的‘LGBT+’,她也会嘲笑你,因为她认为人类的感情、身份认同都只是规则做出来的模子。”
“听起来她不能称之为‘人’。”我写道。
里德尔想了一会,对我说:“但是她就是人。你的人生太狭隘了,纯血家庭虽然带给你一个不错的教育,但是你也应该有一个跳板,跳出你的社交圈,出去看看世界。”
“所以,你就是那个好跳板吗?”我问他。
“你可以当做我是。”他说,“我将夺取一具身体,届时,我需要你帮助我。”
“哦?”
“邓布利多在学校里难以令我放心,你想个办法,利用你的父母、家世或者其他的,把他调走。给我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半戏谑地问他。
“解放你的LGBT+?”他回答我。
实在是太好笑了。我坐在椅子上,突然之间又看到了莱昂看电脑、斯内普面对新式保险柜时的样子。他们这些守旧的,又不愿意请教人的老古董,对于新东西是怎样高高在上的态度。
不过,也无所谓。就像里德尔说的那样——在这一点上,我们有惊人的统一——我们都不关心或者不在乎那些心灵上的“规则”。
人本质上就是一种动物,动物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嘛。叛离了宗教就会有另一个宗教,失去某个规则就会自创一个新规则。
或许在某一天,在这个时代被绞杀的LGBT+也会创立自己心灵上的“规则”来绞杀两个性别的规则。
人类永远地无法跳脱出身份认同的怪圈,在受到规则约束压迫下不断地愤怒、嘲讽、抱团,然后又开始斗争。
“主义”是愚蠢的,却又是海纳百川的。
“所以,你对LGBT持中立态度。”我说。
“不,我不是中间派,中间派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他回答我,“如果你需要我表态——‘P’看在我们算朋友的份上,我会诚实地告诉你,我否认这群人的存在。你为什么会想到承认他们?他们只会把世界搅乱,这群人本来就是失权的,如果你给他们一点点能够靠近权力中心的可能,他们就会疯狂膨胀。算是我作为一个长者给你的一点忠告:不要同情和你不同阶级的弱者,尤其是你*不能*接受来自他们的伤害时。”
“我只是认为他们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里德尔用一种嘲笑地语气说,“你看见的只是那些体面的*变//态*,你所谓的LGBT我是知道的,就是以前暗巷里的男ji,我怎么不知道呢?‘P’,时代在变化,但是人从来没有变过,他们永远只会把旧东西换一个新包装端上台——”
“领导者可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但是他不能是一个以怪癖为优势的蠢货。你能接受你的领导者每天只穿着内///衣接待高层吗?”
“说到底,你只是渴望体面人。”我指出,“汤姆,你也只是个粉刷匠。”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想法,‘P’。”
好吧,老保守主义汤姆,正在日记本里渴望破茧成蝶。
“汤姆,”我说,“我能想办法拖住邓布利多一天,但是你又能为我表演什么呢?”
一日喜剧,还是一日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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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对里德尔说,邓布利多将离校。
第二日,金妮·韦斯莱在城堡里越发不安的氛围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