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说这话,一边朝着府中走去,看着那个做贼心虚的背影,谢霖心情大好的笑着说道:“陛下昨日也有提过,说是三皇子看着不太好,想让我早些完婚,省的到时候皇子发丧影响喜宴。”
田父闻言不由得看向他,这京中无人不知陛下看重谢霖,而谢霖作为一个宦官,能走上现如今的位置,若没有陛下的宠信那是不可能的。
但听到这话后,田父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陛下对他异于平常的宠信,甚至还担心自己儿子的丧事,会影响一个臣子的喜宴脸面之事。
这一刻他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一时倒也无话要说,总觉得这场婚事里透着几分古怪的味道。
“哎,陛下这两日眼见的苍老许多,可这宫中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却没有,贵妃一脉怕是也无望了,皇子里也只剩下一个九皇子,可他才四岁又没有母族,这要……这要如何听政呀。”
作为老臣田父也不由得开始为陛下着急,因为唐皇后的原因,宫中皇子几乎没几个顺利长大,六皇子倒是年岁大些,也活了下来。
可因为曾经误食毒物导致人有些痴傻,显然不适合继承。
贵妃膝下的孩子凭借母亲的位份,得意保全到成人,也是有力挣一挣皇位的人选,可这次陷害毒害皇子之事,也让贵妃被赐死,皇子也封了一个郡王撵出宫去。
谢霖对此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朝中能人异士居多,九皇子若是继承大统自然会有人教导,太傅何须如此担忧。”
二人说的功夫,田卿早就跑到厅中抱着冰镇过的酸梅汤喝了起来,冰爽的汤汁入肚,既缓解了他脸上的热度,也帮着他肿胀的唇灰消了肿。
放下杯子看到正欲进门的谢霖,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方。
谢霖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若是细细观察还能从谢霖的眼中看出几分餍足之色,这越发引得田卿羞愤难当。
“哼!”守着父亲田卿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学着哑巴吃黄连。
刚进门田父就看到儿子这幅样子,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卿儿这是何意?怎么能对你的夫婿如此态度?”
谢霖赶忙谦虚的说道:“刚才在马车里怪我惹卿儿不悦,太傅莫要怪他。”
“哼,你就惯着他吧。”田父看着他们二人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而坐在桌边的田卿原本脸色刚恢复,闻言直接气红了脸,“什么啊?!你到底是谁的父亲?!”
田父这会儿彻底接受了两人的事儿,闻言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以前只是你父亲,但现在开始我是你们二人的父亲,怎么着?现在后悔了?晚了!自己选得人容不得你反悔,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听到父亲这样说,田卿揉了一把红透的脸颊,“哪个说后悔了?我自己选得才不会后悔呢,他的聘礼我都收了,怎么可能现在后悔。”
说完,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契书拍在桌子上,且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自己父亲。
田父半是疑惑半是好奇的拿起那契书看了一眼,“胡闹!”
说完,他抖着手里的契书说道:“他不懂事儿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这铺子价值几何你该心里有数,你就不怕他给你干黄了?”
谢霖噙笑看了一眼满脸得以的田卿,然后浑不在意的说道:“只要他能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