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奴才也曾听闻过,且搬到太子宫中后,他们为了闲聊偷懒,便将太子所在屋子里,早上太子起不来床,柳姑姑还有冰水给太子沐浴醒神儿,若是敢哭闹就会掐太子大腿。”
听到这些话,田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人 ,“还有人知道什么?”说完他冲着刚才说话的几人抬手示意,“你们检举有功,可以站起来回话。”
那几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神里流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身后跪在地上的人也都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
田卿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最好说实话,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为了躲避惩罚诓骗于我,即便是我向王爷说情,你们也难逃一死。”
那些无法近身伺候的人,闻言顿时歇了心思,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上。
见没人再说什么,他目光冷冽的看着站起来的人,“常乐,将这几个带下去,就按照王爷说的处置了吧。”
刚才站起来那几个人顿时脸色煞白,“王妃饶命啊,奴才们绝没有撒谎。”
“我知道你们没有说话,可你们明知太子遭遇厄难,却隐而不报便是死罪,即便是我有心饶恕你们也难逃宫规律法。”
“带下去吧。”谢霖看着那些人早就没有什么耐心了,常乐这才乐颠颠的将人全都拖了下去。
其余跪在地上的人震惊的看着眼前,不知是后怕还是感到万幸,这会儿过于惊讶后怕的人已经忘却了哭泣。
谢霖笑着看向田卿,“王妃,那剩下的人如何处置?”
田卿低头看着在他怀中一脸冷静警惕的孩子,慢悠悠的说道:“死罪可免,但也不宜留在宫中做事,王爷您看该如何安排?”
说着他带着几分求助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谢霖自然会给他充足立威的机会,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原还担心田卿处事过于温和,难以压制底下的下人们,故而让常乐经常跟在他的身边帮着镇压,这会儿看来田卿也不是单纯的小兔子。
“那便将人都送到依兰行宫。”
依兰行宫在最远的北塞,从建好以来皇室的人也只去过四回,只因那边路途遥远且寒冬长于其他地方,故而鲜少会去那边。
送到那里奴役,便也无望升迁,可至少保住一命也能更自由一点。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皆是激动着谢恩,他们和死神就差一步之遥,虽今生都难入宫可心中仍旧感激着田卿。
纷纷叩首谢恩便被人押着带离了太子宫中,看着那些人都被带走,坐在田卿怀中的小小的人,突然叹了一口气,像是紧绷着的弦儿突然松了下来。
见他这幅小大人的样子,田卿没忍住笑了一下。
谢霖目光更是一错不错的看着他,见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你很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