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想让您看看我这个疤痕,能否看出这是怎么造成的吗?”
带着帽子、口罩、帽檐又压得极低的安闻,走进了权威医院的外科专家特需门诊。
坐在办公桌椅子上,安闻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这特需门诊还挺贵,一个挂号费就三百块钱。
不过医生也是真权威,是个挺有名的外科医生。
此时,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看到安闻这副打扮愣了愣神,他这里也不是肛肠科啊!
不过他也不慎在意,现在奇奇怪怪的年轻人有很多。
他戴好眼镜,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安闻。
老教授想了想,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不再想其他,他抓起安闻的手腕看了看。
当看到第一眼的时候,老教授的神情不再像刚刚那么漫不经心,反而凝重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老教授伸手按开了旁边的台灯,拿了过来,照在了安闻的手腕处。
这一套操作,安闻的心不由得也跟着提了起来。
“医生,我这伤痕……”
老教授盯着安闻的伤疤问道:“你说你这是刮破的?”
安闻点了点头:“是的,我记得我这伤疤好像是刮破的,具体因为什么记不起来了,但是现在我怀疑这伤口好像是我自己弄得,所以我合计来医院找医生看一看。”
老教授抬头看了一眼安闻,那眼神颇有一种无奈:“要不是看你不像个吸毒的,我都要报警了!”
安闻:“啊?”
“来,你过来看你这个伤痕。”老教授喊安闻,安闻立马探头过去,
“你这个伤痕现在已经愈合了,而且已经挺长时间了,如果不是你今天找到我,你随便找个年轻医生,他们都看不出来!”
安闻没回话,等着老教授继续。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我以前啊,借调过去干过一段法医,伤口什么的,对于我来说,看的实在太多了,你这个伤口我一眼就知道,就是自杀的,或者说是自残的!”
安闻心里一抖,自杀?自残?
“你过来看,你这疤痕,虽说经过修复,而且应该是技术非常高超的医生给你缝合的,但是还能看出一点端倪。”
老教授指了指疤痕,
“当时的力道应该是从这里由深到浅,跟外力造成的伤口有很大区别,就像这样,所以只能是你自己伤的自己。”
怕安闻无法理解,老教授放开安闻的手腕,还从白大褂上衣口袋那里拿了一根水性笔,冲着自己的手腕比划了起来。
安闻整个人都懵了,他难道真的自杀过?!
老教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性笔:“对了,你那伤痕看起来不像是刀划的,不过也是一种锐器,喏,也许是水性笔!”
水性笔递到安闻面前,安闻眼前又有一阵的恍惚。
好像,曾经他的手中,也拿着一根水性笔。
安闻的头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老教授还挺同情的:“小伙子,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什么事情放下就好,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都行!”
安闻忍着头痛,感谢老教授后打算起身离开。
老教授今天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病人,想了想,好心提醒了一句:“对了,小伙子,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去看看我们这里的心理医生,说不定让人开导开导就好了。”
安闻再次感谢。
不一会儿,他又去了心理科的特需门诊。
心理科在另一个楼。
这个门诊显然比普通门诊要冷清许多,但是环境是真的好,安闻都怀疑自己来到了高级私人医院。
无需等待,看到门口显示屏上显示自己的名字,安闻敲了敲门后,直接推门而入。
心理门诊的房间与外面的风格一致,装修很是讲究,地上铺着地毯,墙上还挂着风景画,没有办公桌,也没有理疗床,只有在窗户旁放置的一把躺椅,躺椅旁有一把转椅以及一个小茶几。
茶几上放置着一个金字塔形的节拍器。
那躺椅不是完全平的,而是有一些弧度的,并且两端稍稍翘起。
安闻觉得如果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安闻是吧,躺下吧!”一道温和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
安闻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那是和之前老教授一样,同样头发花白的女教授。
女教授脸上一片温和,让安闻很亲切,也很熟悉。
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同样是心理专家的贺心晨。
安闻回过神来,走上前,躺在了那个让他觉得很舒服的躺椅上。
身子沉沉陷入海绵之中,安闻眯起了眼睛,果然很舒服!
一下子,他不禁放松了下来。
女教授拿着病历本,坐到躺椅旁边,温和开口:“我这里是保密的,不会泄露病人隐私,明星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