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稚动作一顿，挑眉打开柜门。

果然，三盒不同功能的套，整整齐齐摆放着。

“你在浴室也备着？”

裴凝扭脸：“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是一直都有，还是最近才放的？”井稚咬上她耳廓，语气似真有不满，“防我啊，还是防别人？”

“少犯病……”

井稚把三盒都拿出来，除了一盒包装熟悉，剩下两盒他都没见过，只看清“口”、“指”几个字，就被裴凝翻手盖住。

“别看了，用不上。”

井稚笑了声，拆开001的包装。

“早说有专用的，刚才我就拿了。”

裴凝节省力气，只斜着眼瞧他，不答话。

“不过……”他扯出另一个盒，放在手里，“你连浴室都准备这么全？”

“……以防万一。”

裴凝想，他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没腹诽两句，井稚就把她抱过来，让她站在地上，顺势揽住她腰窝，001还在他手心，硬质包装硌了裴凝一下。

“那不能让你白准备。应该用得上吧，裴老师。”

裴凝开始今天第二次后悔。

她没事把装备准备那么齐全干嘛？

不过最后井稚还是手下留情，只照常拆了001。他将裴凝抵在湿滑的墙壁上，抬起她的左腿，架在胳膊上。

动静不小，但浴室很闷，给人一种声音传不出去的感觉，仿佛，这里是只有他们存在的无人小岛。

井稚尽力护着她后脑，避免她在动作间撞到头。

缱绻旖旎，涨潮渐退。

井稚打开花洒，冲净裴凝身上痕迹，然后扯来毛巾，替她擦干水渍，再次抱起她，走出浴室。

“去哪里啊？”

裴凝对今天的井稚心有忌惮，软着声音，讨好似地问。

“你想去哪里？”

井稚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井小二撵到了卧室，然后示意裴凝关上卧室门。

……看来不是卧室。

裴凝忽然觉得，漫漫长夜，好像才刚刚开始。

井稚最后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我发现，浴室蛮好，”井稚单腿跪在沙发上，和裴凝一起，压出一个凹陷，“沙发好像也不错。”

这个月份，暖气已停，屋子里有些凉，裴凝身上又沾着水，忍不住抖了一下。

井稚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暖风。

“还冷吗？”

他抱起她，将她拥在怀里。

裴凝咬着唇，摇摇头。

于是他将声音贴着耳垂送入她耳朵：“那今天……能不能再多一次。”

裴凝垂脸，果然。

她深呼吸，纤细胳膊从井稚身侧穿过，绕着他肩膀抱住，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那你，求求我。”

井稚没有说话。

裴凝正想，他这就认输了，不料猛地被他放下，身子重新陷入沙发，两腿却被他曲折、抬起。

他埋头，潺潺水声，自身下传来。

裴凝瞬间只剩低吟。

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可还是断断续续有些音节，从忍不住张合的嘴唇间跑出。

她第一次有了些羞耻感。

井稚恰时抬头：“这样求，行吗？”

裴凝哪敢说不行。

“那……”井稚攀上来，用纸巾擦去嘴边水渍，箍在她腰间的力骤然收紧，“你能不能，趴过去？”

……这小子今天的要求怎么这么多？

沙发柔软，裴凝跪趴着，不觉费力。

但她实在没空再想其他，甚至听不清随律动交叠在一起的声音，是她的还是井稚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终于停歇时，已是深夜。

井稚放了大半池温水，抱着裴凝走到浴缸里。

裴凝疲软至极，随井稚摆弄，一坐到水里，便被水的力道一推，昏昏沉沉向一边倒。

井稚及时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井稚。”裴凝小声嘟囔，语气尽是埋怨，“你都是哪里学的？”

井稚掩不住得意，低下头去，含她耳垂。

“裴老师教导有方。”

裴凝怨气更大。

“我可没有你这么不知节制的学生。”

“是吗？”井稚抓住她言语间的漏洞，逼近道，“裴老师还有几个学生？”

“……”

真是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