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何处枝按下马上就要拉她上来高挑女孩,“密室逃脱的话,怎么可能让她直接锯房顶啊?”
高挑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有道理……但这里除了玩家就是工作人员,还能有什么坏人吗?不可能的……”
如果这是空白剧场呢?何处枝还是没有将这话问出口,经过之前几次剧场演出,万池白已经明令禁止她在演出时提到“空白剧场”这几个字了,按他的说法是为了让观众有代入感,不要那么容易出戏。
何处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接受了他的建议。
算了,就算下面是吓死人的不偿命的东西,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反正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平静接受吧。
于是她这么想着,也顺着高挑女孩的手,向楼下的圆脸女孩伸出了援手。
但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将疑惑问了出来:“你是玩密逃的?你这么锯房顶工作人员没有制止你吗?
圆脸女孩将手伸向何处枝,一手扒着“井盖”边缘,费力向上爬着。
“我也想问呢,说好的有事情随时找工作人员,我传呼机都要喊爆了,也没个回声……”
圆脸女孩半个身子爬了上来:“还是你们这里空间大,下面就三平米,啥线索也没有,又找不到人,还憋的难受,所以我就胡乱开造了……再说了,道具给了就是要用的,我锯房顶也没工作人员出来阻拦,说明我的方向是对的……”
圆脸女孩气喘吁吁地坐在“井盖”边缘,双腿还晃荡着。
“好热啊!”她吐槽道。
何处枝也发现了这一点,她身上的汗已经顺着胸口脊背往下淌了,怀里的小狗狗也抱不住了。
它长长的舌头伸出来,不住的喘气,皮毛黏在何处枝的胳膊上,已经被她的汗水濡湿了。
“几度了啊?”
何处枝一边念叨着,一边往隔壁房间跑。
她推开房门,旁边壁龛里的温度计已经赫然指向四十度。
怎么回事?短短十几分钟,温度怎么上升得这么快?
从二十到三十再到四十,前后不超过半小时。
何处枝的脑子飞速运转,是她们碰触到什么机关了吗?可这两件房间就跟毛坯房一般除了刮了一层大白,就是灰尘了,墙壁甚至连个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没有误触到机关的可能。
她回忆着自来到这里之后的情形。
先是狗,再是看温度计,二十度。
接着遇到高挑女孩,在看温度计,三十度。
地板被钻,圆脸女孩爬上来,喊热,何处枝查看温度计,四十度。
每次都是十度一个阶梯匀速上升着。
“终于上来了!”隔壁房间圆脸女孩释然地说道。
何处枝猛地回头,看着那里互相拍着身上尘土的两个人。
她好像明白了。
“朋友们!”何处枝推开虚掩的房门,激动地大喊,“我知道为什么这么热了……”
“哎你快来,”圆脸女孩招呼她,“帮我把我朋友拉上来……”
“什么?!”何处枝惊掉了,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下面还有人?!不,她不能上来!”
“凭什么啊?密室是你家开的啊?凭什么不让我朋友上来?哎,你不让,我偏要拉她上来,你咋地吧!”圆脸女孩歪着头挑衅。
“别!”何处枝松开怀里的小狗,三两步奔到圆脸女孩旁边,拍下了她想要再拉人上来的手。
“你干什么呀!”
圆脸女孩不像她长得那么人畜无害,她双手一推,将何处枝推出去三米远,差一点一脚踩空从“井盖”处掉下去。
“你听我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