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姜茳看向床。
“床?他在床上杀死的新郎?”
一击毙命吗?凶手这么准,一次性就把头给砍下来了?对一个外行来说,准确率是不是过高了?
“床上的血迹很多,混杂了,看不清轨迹,凶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床上完成的。”
卫国平又指了指床。
“那这个凶手还挺凶残的,而且力气挺大啊,但我看村民对李锁匠的描述,一个长期酗酒身体被掏空的人,身体有这么大能量吗?”
是啊,一个喝醉了连伤上了一只脚的王建国都打不赢的瘦弱的人,真的能做到?
姜茳保持着疑问。
“未小姐,你有什么看法呢?”
卫国平忽然扭头过来问她。
未清宴笑了笑,拍手给他俩鼓掌了起来。
“两位的推理非常的精彩,我学到了很多。”
表情倒是平静,好似并不意外。
“我和林河推测出李锁匠是凶手的原因在于第二案,用倒推的方式,才锁定了第一案的,所以你问我第一案的想法,我只能说,你们才是那个厉害的人,我都没注意到这些。”
很是谦虚了。
“你不用妄自菲薄,毕竟你也没什么工具去检测血迹,也不知道基本演绎法则,能用逻辑推理出来,已经不错了。”
卫国平夸奖着她,随即眯了眯眼。
“不过我也赞同你的观点,所有的案子,应该都只是一个凶手,锁定第二案的凶手去倒推第一案,没什么问题。”
但前提是……
第二案的凶手不能找错了人。
“要听我们对第一案凶手的侧写吗?”
未清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第一案的凶手,一定得是个心思细腻,又疯狂又大胆的人,这种人智商一定极高,受过良好的教育,才能想得出这些繁琐的作案过程和栽赃手段。”
那么……
问题来了……
“第二案里被锁定了的凶手,李锁匠这个人,只因为林河简单的试探就惊慌失措的带着凶器埋起来的人……你觉得符合第一案的侧写吗?”
不仅不符合,还完全的……
相反……
未清宴听着,笑了,然后鼓掌了起来。
“那第一案的凶手,为什么是这样的侧写呢?我不是很明白。“
未清宴反问。
为什么说,第一案的凶手一定得是个高智商的罪犯呢?
还得受过良好的教育?
卫国平倒也耐心。
“很简单,如果凶手只是简单杀死乔家夫妻,再把凶器扔在许家夫妻的狗窝里,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没有复杂的密室,没有所谓的杀人砍头塞肚子。”
但问题是……
“可凶手做过头了啊……”
这像什么呢?
“这更像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把谋杀当成是了一场游戏,一件艺术品来,所以弄得十分复杂,繁琐,画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
说到这,他顿了顿,目光死死地盯着未清宴。
“你看,这多像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给人展示自己所学的东西,而不是简单的杀人报复,这是文化人的通病,不是吗?”
就像陈腐的学子,为了展示自己所学,一定得咬文嚼字,曲折的表达,像本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