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勿怪,我刚才只是在想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邀我来凉亭一聚,却说不知我是什么人?”
周浔远想到这心里默默腹诽这江家公子怕不是心智有缺?
便不欲同他纠缠。开门见山道:
“阁下找我究竟何事?”
“我一友人说前几日看到公子在城方司门口与一梳着妇人头的女子纠缠不休,那女子还哭的梨花带雨,周公子明明与陶家千金已在议亲,不知这又是何故?”
江怀湛面色淡然道,话语里却带着几分凌厉直接,
周浔远心下一惊,表面却是云淡风轻:
“无凭无据的。公子可不要污人清白,”
江怀湛微微一笑:
“周公子若问心无愧,又何必着急反驳?”
“只是觉得公子对我的婚事……过于在意了,江公子,坏人姻缘者,可是要下九层炼狱的。
周浔远看着面前这个他看不透情绪的人冷声反驳,
“我与斯韫同手足,他的亲妹妹,我自然也是在意的,为在意之人,炼狱又何惧?”
江怀湛眸色波澜不惊的应道,他口中的斯韫乃是陶丝窈的嫡亲兄长,亦是他以前在书院的同窗
继而又背手而立:
“周公子既有心仪之人,就莫要与其他女子纠缠不休的好”
周浔远闻言表面镇定,实则早已出了一身冷汗,那天的事他自认为两人身处的角落极为隐蔽,怎么还是被人瞧了去?若是被窈窈知道那些事,定要退婚不可!但如若今日能让面前之人闭口不言,熬过今日便好办了,他原本也是想着今日上门提亲的,只是该如何让面前之人闭嘴?
忽然他看见面前平静无波的湖面一个大胆的主意。在他心里形成:若是跌入水中染了风寒就不能参加宴席的吧?现下四处无人,即便江家要问责,也要拿出证据来,于是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就要向前推去,
而江怀湛看着亭外风景心思心绪却是复杂万分:
“小姑娘小时候看着挺聪明,怎么现在眼光如此差……”
“子羡!小心身后!”
忽的一声伴着急促脚步的话语落入他的耳中。他再回头纸巾一抹橙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被周浔远推了一把,而后便听到周浔远惊惧一声:
“窈窈!”
他存心要教训教训江怀湛,
是以那一下力道不轻,匆匆赶来的陶丝窈眼见江怀湛要被一双手推入湖中,也顾不得许多便扑了上去。柔弱的肩膀一时承受不住,眼看便要向后倒去,
还好江怀湛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并拉了回来,只是待陶丝窈站稳后才发现两人此刻面对面,而她正好不偏不倚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微微抬头时,两人双眸相对,近的有些暧昧,登时红了脸忙从他怀中离开,看着怀中那个刚刚还在他怀里如同受惊小鹿一般的少女。江怀湛却是微微勾唇露出一丝宠溺,
这一笑容落入周浔远眼里却是别一番想法:
“莫不是他对窈窈起了心思,所以才会那般质问我……”
可不等他试探,陶丝窈却是再度挡在江怀湛面前,看着他柳眉倒竖:“周浔远,你方才那是要做什么?”
“窈窈,你这是在……维护他?!”
周浔远听了满是不可置信,他原以为他的窈窈无论何时都会一心向着他。此刻也会替他解释
“是又如何?”
陶丝窈不假思索道,心里仍是惊魂未定,他刚到凉亭外就看见有一双手要把江怀湛推入湖中,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就是周浔远,他怎么敢的!!
“方才只是想同江公子告个别并无他意”周浔远辩解道
告别是要用推的吗?若不是我及时阻止。掉入湖中的就是江公子了,陶丝窈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反驳道,
“窈窈,我是你未婚夫婿……你竟不信我?”
周浔远有些恼道,看着自己未婚妻子,竟向着别的男人,他心里自是无名火起,
“周公子慎言!你我之间既无媒妁之言,也无父母之命。何来的这般名分?”
陶丝窈正色道,
周浔远见状直接黑着脸将她拉过一边,江怀湛想跟上去,但想想小姑娘方才伶牙俐齿的模样,似乎也吃不了亏。而且有他在,谅那周浔远也也不敢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