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老师走后,陶丝窈与姜子恬便寻了一处角落,拿上纸笔将自己心中的推测就写了下来,而后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坐在书桌旁的老者,
老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纸上的一字一句,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了下去,过了片刻后,这才摸着下巴的胡须赞许的笑着,连说了三个好!
随即便朝着站在门口的那位柳夫子招了招手,柳夫子见状便走了过来,朝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聂老,可是有何吩咐?”
“这两个小妮子过了,你带她们去下一关吧!”
被称为聂老的老者,闻言便指了指陶丝窈跟姜子恬轻声道,
柳夫子应了一声,淡淡的同她们说了句:
“跟我来”
便先行一步,陶丝窈和姜子恬的乖巧的紧跟其后朝着书院后方走去……
而前院这里一听见有人破了这谜题,周围的考生瞬间都炸了锅,有胆大者甚至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纸上写的什么好依葫芦画瓢。
但是来得及看到他杀二字,那纸便被聂老迅速收起后警告:
“拾人牙慧者,难成大器!”
偷窥者听后一阵面红耳赤,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另一边陶丝窈和姜子恬真的在柳夫子的引路下正走在后方的走廊上,后院也有一排郁郁葱葱的翠竹间隔着假山与流水,
假山边上便是一间间齐整明亮的书舍,每一间宿舍门口都挂有天地轩房,都分别挂有以天地玄黄四字中择一字为开头的木牌,想来便是以此区分好方便管教学子,
陶丝窈正好奇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旁的姜子恬却是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用手揉着鼻子一副有点一副甚是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子恬,可是受了寒?陶丝窈关切道,
窈窈,这位柳夫子身上好大一股药膏味儿弄得我鼻子痒痒的,姜子恬也皱了皱眉头道,
膏药味?这不过是普通的蕃荷香罢了,子恬你是受不了这气味吗?
陶丝窈听后悄悄朝着走在前面的柳夫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蕃荷香,却觉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负二又对着好友询问道
不止蕃荷香,还有红花,冰片,麝香,血蝎,朱砂……这是专治跌打外伤的七厘散,我鼻子灵,对血蝎子的味道最没辙了,姜子恬捂着鼻子苦着个小脸道,
那你站到我后面来,我帮你挡着些陶丝窈说着便将好友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这样可好些了?
有陶丝窈在前面挡着,姜子恬只觉得方才闻到的那一阵浓重的气味瞬间减轻了不少,便点了点头笑脸盈盈道:
“窈窈你真好”
陶丝窈见后也以嫣然一笑回之,
而其乐融融的两姐妹完全没有注意到柳夫子听到姐妹两人窃窃私语后,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先是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衣领,又将衣袖往下拉了拉,旋即又恢复了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可那藏于衣袖的手却攥的越发紧甚至还有些发颤……
柳夫子将两人带到一处屋舍前,便道:这便是第二轮考场,你们推门进去就是,
有劳夫子带路了,陶丝窈与姜子恬皆朝她行礼致谢道,可柳夫子却不发一言瞧了她们许久后,才嗯了一声便走了,
窈窈,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夫子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待柳夫子走远了些,姜子恬方才对陶丝窈疑惑道,
是有些……许是我们是第一对闯过了第一关的人,所以夫子对我们格外关注吧?
陶丝窈也同样不解,想了想后才得出这个合理的结论。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算了,不想这些,眼下把第二关过了才是正事,姜子恬不是纠结的性子,想不通的事索性就不想,言罢便掀起陶丝窈的手,两人一起推开了那屋舍的门
待推开后,二人这才看清了屋里的摆设,只有两扇奇形怪状的,一扇圆的,一扇方的。更奇特的是这屋子竟是没有屋顶,中午的阳光洒落下来,照的屋子中央格外亮堂,
她们走近了看,只见两扇门上分别都贴了一张字条和两张纸,姐妹俩默契的分别去将那些纸条取下后又将带字的纸条拼凑到一块儿念道:入错门者……即弃!
读到这儿陶丝窈和姜子恬对望了一眼瞬间明白:这是让她们二选一的意思,可是该如何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