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宸赶到现场的时候蓝珊瑚在做尸体检查,孟玄天和池莺儿在附近做痕迹检查,顺便抬头看这儿有没有摄像探头:“南宫组长。”
“嗯,什么情况?!”南宫春宸翻过警戒线,孟玄天说:“刚才有个清洁女工来这儿倒垃圾发现一具女尸躺在里面,尸相恐怖,把清洁工吓得不轻,我们的人做笔录时她口齿都不利索,浑身都在颤抖,我们看过了,这一条巷子没有监控,里边有一个拐角,墙上有飞溅血迹,有挣扎痕迹,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血迹喷射状有点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南宫春宸查看现场血迹走向分析道,“看情况应该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人站在这儿挡了一部分血迹,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凶手。”
“那为什么不能是受害者?”
“拜托大哥,你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是受害者啊,受害者跟我差不多高,哪儿能有这形状?”池莺儿不服气地叉着腰说,孟玄天不好意思地尬笑:“嘿嘿,你说得对。”
“而且这个角度应该是矮的在高的对面,高的动手抹了矮的脖子,矮的血动脉喷发溅到高的那一面墙。”南宫春宸分析言之有理,“所以应该是熟人作案。”
“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熟人作案?”孟玄天再次发问,池莺儿无奈地捂上脸:“大哥,要不是熟人作案,凶手能保证那人在面前不会跑掉,不会挣扎?肯定是熟人毫无防备才动的手嘛。”
“嘿嘿,我知道,我就是想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孟玄天冲着池莺儿骄傲地眨眨眼,池莺儿撇撇嘴有点不服,嘟囔一句:“哼,快办你的案吧!”
“南宫…… ”蓝珊瑚初步检查完女尸,轻声唤了南宫春宸,他快步走过去,问:“珊瑚,什么情况?”
“死者致命伤一刀割喉,凶手手法极快极准,死者脸面被毁,无法辨认其身份。”
“会不会是秦碧落?!”南宫春宸心头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蓝珊瑚收起工具,说:“先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尸检,让2388小哥和陆雪青来认尸,看看是不是秦碧落。
”
“也只能这样了。”南宫春宸招手让辅警帮忙把尸体装进尸袋,“那边小巷子也有线索,凶手可能是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人,和死者应该认识。”
“这案子怕是没那么简单。”蓝珊湖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起来,来电的是沈瑾瑜,她只是看了一般便知是何意,“喂,我是蓝珊瑚,瑾瑜,什么事?嗯,好,我马上过去!”
“是不是又出事了?”南宫春宸略微有些担心,蓝珊瑚说:“沈绿云在家中被害了。”
“行,那你快去吧,我先带尸体回去让陆雪青认认。”
“好。”蓝珊瑚提箱子上了车赶往沈绿云的家中,刚进门就闻到一般血腥昧直冲天灵盖儿,她戴好护具走进案发现场,看到家中没有打斗迹象,一切平常,转过客厅里面就是卧室,沈绿云倒在床上的血泊中,脖子被琴弦状的东西勒断,衣服凌乱不堪,有被侵犯的痕迹,屋子里再次出现了飞燕美人的香水味,她简单检查尸体,说,“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三点半到四点之间,被人用琴弦勒断颈部致死,有死后被侵犯迹象,但奇怪的是……提取不到任何残留物……不排除是伪造的……死者双手指有痕迹,应该是抓琴骇的时候弄伤的。”
“凶手能把沈绿云脖子勒断想来用力不小,但我们在琴弦上没发现两端血迹,应该是有预谋戴手套作案。”柳麴尘把琴弦给蓝珊胡看,她沉下一口气,说:“这屋子里有什么味道你们察觉了吗?”
“什么味道?!没闻出来,我只闻到了血腥味。”
“是有点特别的香味,好像是一种香水……”沈瑾瑜仔细地嗅了一下屋子里的味道,蓝珊瑚点头认同:“对,是飞燕美人。”
“就是……石导房间里的那款香水?!”
“对。看来凶手很喜欢这款香水……蓝珊瑚在转身的时候发现枕头下有一张蓝色的纸片,她掀开枕头把纸片拿出来,上面果然写着“风入松”三个字,然后达张纸给现场的人看,“你们勘查现场都没发现这张纸片吗?”
“因为涉及命案现场,法医来到不敢乱动。”柳麴尘解释,蓝珊瑚把纸片放进物证袋:“不要为你的疏忽找借口哦。”
“法医眼睛都这么毒了?!那肯定是南宫组长教得好!”柳麴尘口不择言地拍马屁,蓝珊瑚拍手让辅警把尸体带回去,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得了,有拍马屁的功夫不如好好找点儿线索,这里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两具女尸还等着出报告,现场物证移交痕检玄天就行。”
“好,这里交给我和瑾瑜,放心!”柳麴尘打了个包票,沈瑾瑜戳了他一嘴:“怎么还整得跟汇报工作似的?她又不是你领导!”
“不是领导胜似领导……”
“咋的,你看上蓝法医了?那南宫组长要知道不生吞活剥了你?”
“嗨,我的意思是讨好她不就等于讨好南宫组长了?一天天的脑袋里都想啥的呢?干活儿!”
蓝珊湖返回队里把尸体都清理一遍,面容不清的瞬间就露出被划花的样子,左侧脸颊上刻着“风入松”三个字,完全尸检过后才让陆雪青去停尸房认尸:“陆团长,您可以进去看看了。”
陆雪青在任阅川的搀扶下惊恐颤抖地推开门,看到女尸的真容不禁反了胃,连滚带爬地跑出门抱着垃圾桶狂吐,南宫春宸揪来一张抽纸递给任阅川,问:“陆团长,里面的死者你都认识吗?”
陆雪青扶着墙才能勉强撑住自己软无力的身体点头,人如雨后残花,几度泪下:“是,都认识,那个被划伤脸的是秦碧落,那个断脖子的是沈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