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鸟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得雪卡嗓子眼里,头一伸,出乎意料地,这肥货竟然有脖子。
好不容易咽下那团雪,胖鸟骂骂咧咧,扑闪着短翅膀光速飞走,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祁令背靠着门,一脸震惊:坏了,还在梦里,我一定还没醒。嗯对,我还没醒。
祁高僧甩着袈裟,两腿僵直回到床和衣柜中间睡了半夜的过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半身一折一伸,被子一盖脸一埋,心中默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开始自欺欺人。
结果还别说,袈裟造型可能真的歪打正着有加成,还真让她又睡了过去。
有时候真的很无力,为什么心中默念“我很有钱我很有钱”时,魔法就跟瞎了眼一样。
半个小时后,祁令迷迷瞪瞪坐起来,搓了把脸,睡前记忆就迫不及待涌入脑海。
祁令:“……”
过了好半晌,祁令默默叹口气,整理好情绪,拉开窗帘。
果不其然,既不能看到自习室对面高楼挂在阳台的炫彩金刚鹦鹉,也不能看到桌游室后花园枝繁叶茂。
窗外旷远辽阔,天地一白。
哦,这是解锁新地图了。
祁令心中毫无波澜地想。
不是头次变换场景了,一回生二回熟,祁令想,她应该能像呼吸般轻盈轻巧轻松地接受这个设定。
她面带微笑,哼唧着,拎着被角懒洋洋伸个懒腰,橙色被罩远远看上去,像一团成长中的火焰。
“嗯……”
橙色火焰高过头顶,顺路点燃了祁令的理智。
摊牌了,不装了,祁令还是接受不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让她开荒。
沸腾的火光煮熟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
啊不是。
应该是——
我嘞个老天妈,别的事暂且不提,我要先创死全世界。
————
安自稀期末考试前脚结束,后脚就被他妈赵敏淑兜头塞进车里拐到高铁站,拎着去临市陪听演唱会。
赵敏淑运气好到令人发指,命中带票,抢啥啥中。
嗨完回酒店,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经快凌晨两点。
刚睡没一会儿,安自稀就被闹钟震醒,迷迷瞪瞪穿衣服叠被子,蹑手蹑脚去洗手间洗漱。
耷拉着眼出门,顺路随便买了五个包子两杯豆浆,填饱肚子后正好到赵敏淑喜欢那小说作者开签售会的书店帮她挣to签。
尽管天刚亮就出门,安自稀看到宛如长龙的排队人群时还是心梗了一下,叹口气认命,苦哈哈融入人群,充当长龙里打哈欠的鳞片。
排了三个小时队,安自稀颤抖的手激动的心,给他没父没母甚至跨越物种类别的亲妹妹拍好角度光线构图堪称完美的出生照,喜滋滋跟准备跟赵敏淑汇报小的已完成任务!瞧啊孩子长得多标志!像哥随妈!
结果点开聊天框,看到他饲养员大人二十分钟前发的消息。
【儿子我刚起床,直接去餐厅等你哈。】
安自稀脸瞬间垮了下来。
没垮两分钟,赵敏淑又甩了张截图过来,安自稀放大再放大,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抱着纸袋在人流如织的街口惊喜大叫。
这是一张安自稀偶像培训课的报名回执单,那大神半年开回班,时长仅一周,却能学到不少东西。
安自稀蹲名额蹲了两年,手速手气十分欠佳,完全没遗传到他能抢到当红歌星演唱会连坐门票的母亲大人一星半点儿。
培训期间安自稀的嘴角都没下来过,哪怕是收到考倒数第四的成绩单也没破坏安自稀的美妙心情。
当然也没影响到赵敏淑。
跟安自无完全相反,安自稀成绩差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总有不及格分数的成绩单就跟他的外置器官一样,从小带到大。
没带半点儿夸张成分地说,安自稀小时候的算数水平,还没跟他一边大的拉布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