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的心倏然动了一下。
她压下心中的悸动,慌忙抽手想要坐到一旁冷静冷静。
她的挣扎却让青衍觉得是师妹还不信自己,他慌了神,用了最显而易见也最原始的办法。
他拉着沈晚晚的手,贴在了他的胸口:
“师妹,你害怕失去我的同时,我也在害怕失去你。”
胸膛下心跳的跳动声震聋欲耳,少女羞红了脸。
可那少男却是个不解风情地,他歪了歪头:
“师妹,你脸怎么这么红,气充血了吗?!”
……
“傻*”
-
不同的骂声在马车里和刘苗与厢房内同时响起。
“沈晚晚她大爷的!”刘苗与,啊不对,应该说是顶着沈晚晚脸的刘苗与正坐在房间里无能狂怒。
她屋内或坐或站着几人,全是熟悉面孔,全都满脸酱色。
“你要不歇歇吧,你都骂了不下八十遍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你嘴巴没说累,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秦连钰蹲在地上,捂着脑袋,拍着耳朵脸都皱成了疙瘩。
刘苗与一拍桌子:
“我不骂能行吗?我又不会做饭,我连切菜都不会,明日上台一准露馅,你们三有会做饭的吗?要不你们三上?”
秦家两兄弟和玄一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刘苗与看着他们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那现在怎么办,你们都不行,我也不行,明日怎么上台嘛!”
她发出一声绝望哀嚎,门外忽然几声走动声,她立马警觉收了声:“谁在外面!”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几人站起了身,眼中满是防备。
“刘仙人,俺是王二狗,俺们师傅吩咐俺们来找您。”
玄一收回查探的灵气,冲刘苗与点了点头。
门开了,王家三兄弟挤了进来,他们关上门,看着面前刘苗与那张脸吃惊地瞪大了眼:
“俺师傅还真没骗俺们,还真能一模一样。”
王二狗嗅了嗅了:“乖乖,连气味都一样!真厉害!”
刘苗与冷哼一声,自傲地抬了抬下巴:
“那是当然,不是我吹,论易容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强过我赶尸一脉的!”
王二狗他们连连点头,那夸赞的话跟不要钱一般地往外说,眼看着他们互相吹捧起来了,秦连声连忙上前一步,打断了他
们:
“你们师傅还跟你们说什么了?”
“哦!对了。”王二狗环视一周,看见了角落里的玄一,眸子一下就亮了:
“还真被师傅说准了,玄仙人还真在刘仙人这!”
他说着,带着两个弟弟走到玄一面前,下跪请求:
“玄仙人,还请借您那,那什么鸡来着?”
王四海瞪了他哥一眼:“蛊鸡!叫你多认点字你不,现在好了,传话都不行!”
“这不是因为书中有迷魂屋,俺一看书就晕嘛!”
“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兄弟二人拌嘴中,玄一沉下了脸:“你们要蛊鸡做什么?”
王三牛连忙将拌嘴的二人扯开,回话道:“并非是俺们要,是师傅交待了,要借您的蛊鸡。”
“师傅是这样说的:”
沈晚晚临走前,她将几个徒弟召了过来,看着几个徒弟憨厚的脸,她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修真最重要的是什么?”
王二狗和王三牛愣了一下,齐齐看向最有文化的王四海。
王四海沉思片刻,答道:“勤奋。”
王二狗嘿嘿一笑:“俺也一样。”
王三牛挠挠脑袋:“俺也是。”
沈晚晚笑了:“记住了!勤奋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却不是勤奋。”
“师傅那是什么?”
沈晚晚站上桌,高举起双手:“是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人不要脸世间万物都可踩在脚下,只要做到不要脸,那就是获得了成功。”
“你们想不想让那些看不起你们的人对你们刮目相看!”
“你们想不想不靠师傅仍然能够站在台上让众人对你们追捧!”
王二狗三人的眼睛逐渐亮起,他们高喊道:“想!”
“那明日,你们把这东西带着。”
她掏出几个瓷瓶:“这里面装着不同药丸磨成的粉末,蓝色的是大力丸,绿色的是解毒丹……”
“等到时候你们做好菜,用蛊鸡作为遮挡,装作是从蛊鸡那获得的灵力,悄悄往里面撒对应的药粉,注意别让人看见就行,明白了吗?”
王二狗和王三牛连连点头,只王四海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
“师傅,这不是骗人吗?”
沈晚晚摇了摇头,故作高深:“四海啊,你还是没明白为师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