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普不知道好在哪里。
一边的张鹏霄也说:“咱们这个节目限制的年龄不是十八岁到三十二岁么燃哥。”
沈燃作思考状:“还有这个限制?”
周普觉得沈燃可能忘记自己是导师了。
随后,沈燃耸了下肩膀:“我只是觉得,唱歌这个东西,不应该有年龄限制。”
“嗯,这确实是。”周普看着他,想起件别的事来,“对了燃哥,我队内考核的曲子又改了下,最终版早上六点发给你了,你还没……”
沈燃难以置信地打断:“早上几点?”
“六点。”周普一顿,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是魔鬼吗?”沈燃语气有些崩溃,“这么着急催我上班?”
周普笑出一口白牙:“你是导师燃哥。”
张鹏霄也听笑了。
“是,我是导师。”沈燃抱着臂点头,“我一会给你听听。”
该死的,他竟然是导师。
被这么一打岔,张鹏霄没再追问原因,和导师队友作别后,周普径直回了寝室。
“打完游戏了?”陈在林摁着行李箱,整装待发,“走吧。”
“怎么走?”
“打车,先去外面吃饭。”
“嗯,那我……”周普走到寝室角落。
陈在林看他动作:“吉他别拿了。”
“哦。”周普把吉他放下,又开始往背包里塞别的东西,“等我一下。”
在等待期间,陈在林收到了沈燃的消息。
沈燃:[朋友,你能不能带你的小男朋友多谈谈恋爱?]
陈在林盯着手机屏幕弯起唇。
他倒是想,这不是还没谈上呢。
而且……
他瞟了眼出去玩还要往背包里塞手稿本的周普,回复沈燃:[周普很有上进心的。]
下一秒,沈燃:[是啊,他天天催我上班。]
沈燃:[他总是写歌写歌写歌,然后早上六点就来联系我……你们难道没有夜生活么?]
陈在林又笑了,确实没有,但有没有怎么可能跟别人说?
不过看对方叙述似乎有些无奈,他开玩笑:[这不要出去了。]
沈燃的文字里都是轻松:[好好玩吧,这两天都别给他用电子设备的机会。]
陈在林无声地笑了下。
他们出学员中心时,天阴沉沉的,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晚饭过后,他们赶往陈在林昨天就定好的酒店,行政套房,带客厅和化妆间。
周普跟着人进门一看,竟然是双人床。
又逛了一圈房间,明面上没看见有什么东西。
他纳闷地对陈在林眨了下眼,瞧见对方用下巴示意衣柜。
周普心领神会,打开衣柜,这瞬间,香气扑面而来。白百合不知收敛地在他眼前盛放。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被碰了下肩膀才回神。
陈在林又点了下抽屉。
周普再打开抽屉,洋桔梗馥郁芬芳。花簇不遗余力地挤进每一个角落,如叠云堆雪。
他心说:花这么多就算了,为什么都是白花?他这是误入了什么送葬现场?
他憋了一会,最后忍无可忍:“你要不把我赶出去,都放花得了。”
陈在林柔声道:“花就是买给你的,你不在,我留它做什么。”
“原来你也知道。”周普轻笑。
紧接着便听见身边高高大大的男人堪称幼稚的发言:“这些花,是不是比他的那一朵多。”
闻言,周普又是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说的那句“我还记得许砚书在操场上送我的一枝白色小花。”
周普:“……”
原来如此,头疼。
他还没想好说什么,陈在林又从行李箱掏出一个长长方方的盒子。
周普一顿:“这是……?”
陈在林掀开盒盖:“最新款的手机。”
低头往里一看,还真是品牌最新款的手机,周普略微别扭:“我那部刚买的才半年,你买它有什么用?”
“拍黄瓜用。”陈在林说。
周普:“……”
不就提了一句“许砚书为他做了拍黄瓜”,这人记到现在!
然而这还没完,陈在林继续说:“这个酒店里有天台,要不再上去聊聊人生。”
周普瞄了眼玻璃窗上附着的水珠,说:“现在外边下小雨了。”
谁知陈在林说:“正好出去肩并着肩淋雨。”
周普:“……”
大晚上出去淋雨,我有病啊我?
行吧行吧,我是说过“下雨天和许砚书一起淋着雨回家”。
那你就非得一个不差地全都复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