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静了半天,手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那处,终于没忍住俯下身。
凑得近了,一股香气弥散在鼻间,黑暗中太过安静,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分外清晰。
心脏越跳越快,男人脸上的表情似是疑惑。
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于是试探般地低下头去,嘴唇轻轻贴上另一片柔软,一时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般,吵得不行。
耳朵边除了心跳声,什么声音都没了。
男人只贴了一下就抬起头来,脸色不自然极了,他好像确定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应该,转身出去了。
走廊上,电子播报声又响了一遍,提醒着他去做该做的事。
脚步声回响在走廊上,片刻后终于归于安静。
“唔——”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薄被里伸出来,来回揉了下眼睛,白洱睁开眼,呆呆地躺了会,才逼迫自己坐起来。
男生还有点没睡醒,半睁着眼顶着乱糟糟的头进了洗手间。
白洱刷牙的时候感觉嘴特别疼,像破皮了一样,他凑近镜子看了一下,果然红红的。
白洱上手摸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
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所以又怨到了第一天那个狼人身上,越想越觉得烦,到底是谁,让他疼两天了!
“滴——”
电子播报声响起,白洱连忙竖起耳朵听。
“昨天晚上死的是秦争和谢行迟,两人失去发言资格,失去游戏生命。”
白洱眨了下眼,把嘴里的牙膏吐出去。
谢行迟死了?但是游戏还没结束,所以死的另一个人,秦争他一定不是神牌。
那么神牌就在沈听白和向南于之间,他们两个必定一狼一神。
那这样算的话,今晚游戏就能结束了吧。
只要他们不投自己的话。
白洱火速洗完漱然后又以飞快的速度吃完饭,立马拉门准备出去。
这一开,白洱愣住了,门口三个方位分别站在三个男人,他差点想把门再关上。
他本来想的是先碰到谁就跟谁投的,这下好了……
白洱僵硬地关上门,然后扭过头来,“你们等人啊……”
一出口他就想打自己一下,说的什么话呀,他的机器智脑已经不行了。
向南于先回了他,“对啊小弟弟,等你很久了。”
不知怎么的,他那视线还时不时的往唇上瞟,看一眼又立马撇开。
白洱以为他这是提醒自己没带口罩,连忙拿出来戴上。
“等我干什么呀?”他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就我们四个人了,讨论讨论看看局势。”向南于说着突然看向白洱,“你不会是第三方吧?”
白洱想幸好他早有预料,他严肃地摇头,“我是好人,谢行迟验过我的。”
“可是谢行迟也不一定是真的预言家吧?”
白洱一脸迷茫地回复他,“可是他昨晚不是死了吗,肯定是狼人杀的吧。”
白洱讲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南于的反应。
向南于也意识到什么,他的眼眸染上兴致,被套话了呀。
白洱见他不说话了,更加笃定了猜想,“我要去投票了,你们讨论吧。”
男生刚迈出两步,想到什么又回来一把扯上沈听白。
他拉着沈听白走了很远,本来以为沈听白会立马开口问他的,没想到却一直没听到他开口。
一直走到投票间,白洱强压下刚才的想法,体面地问他,“你要投谁?”
沈听白思索了一会,才说了个名字。
“闻酌吧。”他的语气有些随意,听不出真假。
白洱想那就赌一把吧,他只能跟着去投,赌一下平票。
如果他们三个人都投自己,那也只能认输了。
“哦,那你进去吧。”
沈听白听完却许久未动,垂眸盯着他看,眸中发沉,看得人要打起颤来。
他突然上前,白洱吓得只能后退,一直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白洱抬起头,“你干什么?”
沈听白一言不发,直接单手揽起人进了一个房间。
“啊你干嘛!”白洱被轻易揽起又被轻易放下,这样子好像他是一个能随意拿起的物品一样,他气得要反抗被直接按住了手。
沈听白开口了,那声音像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复杂艰涩。
他说:“是不是猜到了?”
沈听白手颤了一下,像在害怕什么,然后他摘下了口罩。
嘴角破了皮,不是上火那种红肿,一看就是被咬出来的,哪怕过了一天还是很明显,脸的另一边还有擦痕,像是打架的痕迹。
“那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