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的几个人都坐在这里,几个人面前的电视上正是直播的镜头。
镜头许久没拍到白洱,连直播间的人也开始刷起屏来。
【小白人呢?都多久没露面了,节目组不知道你是靠谁吸引观众的吗?】
【进了房间就没看见出来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刚才闻酌他们去了那个他们进的房间吧,里面看着是没人了啊。】
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越看眉头越紧,也不顾不得还在录节目玩游戏了,不约而同地走出去找起来。
节目组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把直播中断了。
一堆人把楼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谢行迟黑着脸,“跟拍呢,让跟拍过来。”
一个带着圆眼镜的男子被喊了过来,他站在中间有点不明所以,“规则说进屋就……就不能跟了。”
“然后呢,然后他们出来去了哪?”秦争立马问。
一群男人紧紧盯着,等跟拍开口。
“然后……沈先生说他们要讨论东西,短时间不会出来,让我中午再过去。”
谢行迟咬牙切齿地念了一遍沈听白的名字,拳头都握紧了。
他早该发现沈听白是个疯子,那晚两人分明还打了一架。
狼人杀第一晚,沈听白拿到了行动卡,因此他只得让步让沈听白进去了,沈听白在白洱房间待了很久,他马上受不了准备踹门的时候沈听白才出来,嘴上还带着血痕,那一看就是被咬出来的。
两人当即便扭打了起来,脸上都带了伤,亏得节目组连忙转移了镜头,第二天又给了口罩才得以遮掩。
这样一想,早该记住沈听白是个疯子,没想到他竟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谢行迟脸色又沉了几分,他平生最讨厌这种人,和他那个父亲一样,是个控制欲强的疯子。
一想到母亲的结局,谢行迟心慌得耐不住,恨不得立马将人找出来。
江言弋见问不出来什么,也无意为难跟拍,立马转身往监控室走了。
监控室挤了好几个人,好几双眼睛盯着画面,竟是一点也没看到人影。
带他走的人显然是提前踩过点,精准地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谢行迟有些烦躁了,“这么多人盯着,居然还能被人带走。”
一时之间都没人说话,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监控又被放了一遍。
闻酌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查手机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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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洱睁开眼的时候入目便是一片黑,他重新闭上眼睁开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昏暗的房间里,男生躺在床上,表情看起来疑惑极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一个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这是在哪里?
[你终于醒了,刚才怎么叫你都不行。]
“001,我这是在哪里啊!”白洱听到001讲话,心下稍安,连忙问他。
[被沈听白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白洱皱眉,有些不解,刚才明明他还和沈听白在一个房间里讨论游戏的事啊。
他刚要起身,忽然听到身旁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白洱从没想过身边有人,这一下心跳都错了一拍,整个身子都变僵了。
有什么东西俯身压了上来,白洱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狼人杀第一晚沈听白也是这样弄他的。
他仍保留着机器人的思维,思索起下一步来,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样,下一步好像就是咬他嘴唇,白洱连忙用手捂住嘴。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猛地低下头,将整个脸埋在白洱的脖颈处,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光是这样根本无法另男人满足,不一会,他又细密地吻了起来。
他的吻稍稍离开就再次落下,像是要把整个身体吻遍一样。
落在白洱眼里,一个黑影不停俯身,简直就像小鸡啄米,弄得他不舒服极了,白洱只好松开捂着嘴的手,“你干什么,沈听白。”
男人身子僵了一下,动作停下片刻,随手按开身旁的小灯。
屋子被照亮一片,沈听白的脸落在视线中,他的眼通红,里面布满红血丝,脸上也泛着诡异的薄红,吓人极了,仿若温润君子撕下面具,终于以真面目示人。
他的声音也异常急促,仿佛强忍着什么,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
“我是生病了,帮帮我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