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与您的哥哥有几分相似呢?”
“听别人说,他像家主,我像家主夫人,我想应是不像的。”
楼扶昼看了一眼文行持,犹豫要不要将昨天在西院找到的线索说出口。
似是看出了楼扶昼的纠结,文行序对他说道:“但说无妨。”
楼扶昼:“昨日我们去了西院,给你下诅咒的不是家主夫人,但她确实脱不了干系,她说是……少主的哥哥给您下的。”
文行序还未有反应,文行持先急了起来:“什么诅咒?行序,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与我说。”
文行序站起来给他捏肩,凑近他耳朵温声说:“哥哥,不碍事的,只是个小诅咒罢了,已经解决了,只是在找出凶手罢了。”
文行持担心地抓住放在他肩上的手,回头问:“真的?你没骗我?”
“当真。”
文行持这才放下心来:“你啊,从小到大都不让我省心。”
文行序满足地笑了笑,才对楼扶昼说:“家主夫人虽疯,却也不曾说过疯话,那定是有人在假装文行语了。”
楼扶昼看着两人兄友弟恭,本有点不自在,现在气氛又回来了,他松了口气说道:“那要是假扮少主的哥哥,那必然易容术是极好的,也还要对他有所了解,少主心中可有什么怀疑的人选?”
文行序与文行持对视一眼,然后说:“人选嘛是有这么一个,不过……”
楼扶昼看他犹豫,体贴地说:“少主要是觉得为难,可以写给我。”
文行序失笑,“不为难,易容术高明且又了解文行语的,那就只有家主身边的心腹林华聚了。”
楼扶昼得到想要的信息,向他们点头致谢后就离开了。转身之后,完全看不见后面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他。
他走回居住的园子里,发现路上多了几波护卫队,氛围也较为严肃,家主这下命令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回到小苑时就看见那两人已经在了,两个人都坐在亭子里,就是没有半分的交流。
萧清面对着他,一眼就看见他回来了,笑得清风朗月般:“师兄你回来啦。”
“嗯,我在少主那得到了新的线索。”楼扶昼自然的在他两中间坐下,将刚刚在缘之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三人一时都没说话,萧无浊在判断这个线索的真实性,因为他相信林华聚对文家的忠诚。楼扶昼是觉得这一切太顺利,有点奇怪。萧清看着两人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至楼扶昼的肚子发出咕咕叫,两人才回过神来,萧无浊见楼扶昼那漏出羞怯的模样,心情就感到美妙,“先不打草惊蛇,我们下午找个空闲时间再去找林叔,现在先去吃饭吧。”
他那双本就含情的眼睛带着笑意,在春色的衬托下,虽只是轻轻的一瞥,就能够让人以为他那琥珀般的眼睛只藏着自己,楼扶昼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下午我们去找林管事吗?”萧清问道。
话刚落下,就见林华聚带着人送了饭来,“真是打瞌睡送枕头,人这就来了。”
林华聚往桌子上放下一层层的菜盒,“我看无浊你们这两天辛苦,特地去买了些汾宴独有的菜式,还有无浊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舞庆核酥。”
“谢谢林叔的好意了,正好无浊有点事想问问您。”萧无浊道。
“你问吧,我要是知道的我肯定不会隐瞒。”林华聚说。
“不知道您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年上元日,师尊带我来这时,我吵着闹着要要去街上玩,师尊拒绝了我还要将我打一顿,是您拦住了师尊,还带我去街上玩,我还给您一个土捏的小人作为谢礼。”萧无浊面上怀念地说。
林华聚一滞,闲得有点呆愣,似乎是没料到萧无浊问的是和案情无关的问题,眼珠子转溜几下才说:“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对这件事没印象。”
萧无浊惊讶:“无浊记得很清楚呀,那年师尊连我最爱吃的舞庆核酥都藏起来,还是林叔您给我买的。”
林华聚皱着眉又想了一会,兴许是还没想起来,看了萧无浊好几眼,看见萧无浊诚恳又笃定的眼神,他又努力地想了一会,还是否认道:“抱歉,我没有想起来。”
“林叔真的不记得上元日那天了吗?”萧无浊再次问道。
“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吧,或许上元日那天晚上真的带你去了街上吧。”林华聚满脸歉意的对萧无浊说。
萧无浊嘴角上扬, “这算什么事,只是看见这舞庆核酥,无浊便想到这事罢了。”
林华聚缓慢地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还有事要忙。”
萧无浊便出去送他,回来时已不见笑意,楼扶昼问道:“他有什么问题?。”
萧无浊冷着个脸:“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