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鼎成最大的酒楼内,一个清雅的青年正倚在窗边,而他对面的人更是可远观不可亵玩,只是想靠近都畏惧。
这两人反倒成了酒楼的风景,吸引了不少姑娘在楼下观望。
“师尊,我们坐在这也有几天了,情报是一个没有的,但这酒楼里的人怎么越来越多。”楼扶昼把手伸出窗外说。
“等着吧,酒楼和集市是最杂七杂八的了,人多口杂,如果后几天收集不到一点线索,那就只能去满观阁了。”萧无浊背挺直坐着,不像楼扶昼坐得歪歪曲曲的。
“师尊,你看那里有个人正在被围殴。”楼扶昼突的直起身来。
“哪?为师去看看。”话虽这么说,但人已经飞出去了,楼扶昼走前不忘喊来小二把钱结了。
待到楼扶昼到达时,萧无浊已经把人赶跑了,只留下被欺负的人,被打的人身上沾了点泥土灰尘,脸上有点青紫。
楼扶昼从芥子里掏出一张手帕和一瓶药膏,“擦一下吧。”
“在下谢匙,多谢两位的搭救,这伤谢某自己回去涂药就好,岂敢再劳烦二位。”谢匙口上说着客气话,可楼扶昼能看的出他肢体上的抗拒。
并且眼神几次无意识地瞟向怀里,手有意识的放在胸前,那是一个防卫的动作,怕他们抢走怀里藏着的东西。
注意到楼扶昼的眼神落到他怀里,谢匙警惕地退后一步,“两位恩公,我先走了。”没等楼扶昼和萧无浊说话,他拔腿就跑了,生怕两人追上来拍肩喊住他。
“师尊他有问题。”见他走远,楼扶昼脱口而出。
“为师看得出来,你说会不会这么巧他怀里藏着的是回宁锁。”萧无浊看着谢匙的背影道。
楼扶昼虽然心里觉得可能性小,但还是说:“那我们跟上去看看?”
萧无浊的纠结都溢到了脸上,毕竟他的教养做不出偷偷跟踪的事。
楼扶昼看出他的纠结,体贴道:“不如弟子自己去吧。”
“不行!”萧无浊果断拒绝,“谢匙只是有点古怪,不代表回宁锁在他身上,明日先去集市看看,要是还找不到线索,再来寻他。”
楼扶昼没有异议:“好。”
萧无浊扫他两眼,含笑问道:“这么听话,小心我把你卖了还帮我数钱。”
楼扶昼少见的和他打趣:“我还没有师尊衣服上的珠子值钱呢,把我卖了可就没人供你消遣了,不划算。”
萧无浊乐了:“明儿就把你卖了。”其实拿整个修真界来他也不换。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第二天师徒两早早来到集市,这里都是摆摊的小贩,卖什么的都有,玉石、符纸、丹药,只是没那么好罢。
“仙官来瞧瞧?我这可都是好东西。”
“来我这看,我这的东西肯定比他那的好。”
“他两的都不好,我的还有保质期嘞。”
……
小贩们看两人气质不凡,衣着精贵,便知道来了不得的大人物,努力的推销着,说不定遇上冤大头就全给买了,那有几月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不过楼扶昼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里的一个衣衫破旧的大汉身上,他用来垫商品的布灰扑扑的,像是许久没有洗过,头发蓬乱盖住了脸,手边还拿着一壶酒,反倒是衣服还算干净。
楼扶昼走到他摊子前,他也没抬起头,大有想买他就赚,不买也不亏的架势:“两位想买什么看看。”
楼扶昼蹲下来翻了翻,基本都是些很平常的东西,像他们这种修仙者一般用不到。
“你这的东西都不大好,只有这些?”萧无浊问道。
那人喝了一口酒,醉醺醺回答:“摆在这的都那样,好的摆出来不识货。”
楼扶昼听懂了他的意思,“老板可让我们看看好货?”
老板听这话才晃了下头,把头发晃开露出一只混浊的眼睛,“你们是来找什么东西的吧。”老板语气笃定道。
萧无浊: “那老板可知我们要寻的东西在哪?”
老板的眼睛又被头发遮挡回去:“我就是个粗人,连你要找的东西都不知道是啥,更别说在哪了。”
“老板你在这待了很多年吧。”楼扶昼看着他破旧的鞋子说。
老板想了好一会,才摆烂地说:“记不清了,在你这小娃娃没出生之前我就在了。”
楼扶昼柔声说道:“我们想找回宁锁,您知道在哪吗?”
老板本来蔫蔫半躺着,听到回宁锁才直坐起来,手把头发拨开,上上下下看了楼扶昼几分钟,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年纪大了,总感觉在哪见过你,但我不记得了。”
楼扶昼见他突然起身,以为他知道又问了一遍:“老板您呢知道吗?”
“回宁锁?一百年前还是几十年前就丢了,谁知道哪去了。”老板一边打量他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