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扶昼啊了一声:“好难办。”
萧无浊软声说:“不难办,看她对我们现在这么熟稔,说不定第二次穿越回去就给我们了。”
两人正说着,余花谋突然朝他两打了个响指:“喂,你两说什么悄悄话呢,走了。”
一夜鱼龙舞。
昨日晚上太热闹,今早公鸡都已经打鸣了,已经到了生物钟,楼扶昼却还没醒来。他稍稍一翻身,就撞进了一个热乎的怀抱里,他瞬间清醒,弹起身来。
又觉着自己动静太大,将眼神落到萧无浊身上,看看被他吵醒没,见人安安稳稳的睡着,楼扶昼轻手轻脚地下床,他还真是不习惯和师尊睡一张床。
他洗漱好后,再将萧无浊的衣裳、发带放到床前,最后再打一盆清水,打理好这些,隔壁谢匙也正好来找他们。
“谢公子,这么早有什么喜事吗?”楼扶昼看他一脸高兴样,免不了多问了一句。
“现在是八十五年前,也就是我的爷爷刚出生不久,刚有人过来和我说,覃二娘和太爷爷带着小公子去道观里祈福回来,覃二娘就是我爷爷的亲生母亲。”谢匙解释道。
“我还没见过爷爷小时候的样子呢,恰好余姐姐又邀请我们去看看,你们去吗?”仅仅一晚上,不知余花谋怎么他了,谢匙就将主母称呼换为姐姐了。
“既然是余姑娘邀请,那我去看看师尊起来没有。”楼扶昼算了算,这个点萧无浊也差不多该睁眼了。
楼扶昼进到屋内,果不其然见萧无浊正在洗脸,他走到床边边叠好被子边说:“余姑娘邀请我们去看谢公子爷爷小时候。”这话说出口怪怪的。
“嗯,你别叠被子了,反正晚上还要盖不是。”他除了修炼勤奋,生活上一向懒,床上的被子就没正经的叠过,常年乱呼呼的。
“弟子习惯了,就顺手叠了。”楼扶昼将两床被子叠好后说。
三人前去主厅,里面其乐融融,一家三口看起来和谐温馨,当然并不包括余花谋,她独自一人坐在主座上,神色也是放空。
见到他们来,才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他们。
“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三个朋友,谢匙、楼扶昼和萧无浊。”余花谋对谢时和覃二娘说道。
谢时听到她的介绍,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然后眼神再落到谢匙身上时,发现居然和他长得颇为相似,正冒昧地盯着他看,他眉头皱得更深,“幸会。”
谢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太爷爷,没想到太爷爷真人和他还有一点像呢。直到楼扶昼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这样太失礼了,太爷爷现在不知道他的存在。
谢时仪表堂堂,虽说与谢匙隔辈像,但常年被疾病缠身,气色看起来就不如谢匙了。
余花谋继续说道:“我的朋友今日也是特地来给唯儿祝福的。”
覃二娘慈爱地说:“既是如此,那便多谢三位仙官了,能让唯儿沾上仙官的好气也是极妙的。”
覃二娘长得很是温婉,与余花谋摄人心魄的美貌不同,她就像是很传统的女子,窈窕淑女亭亭玉立。
谢匙激动得将爷爷抱过来,小时候爷爷还在时就对他是极好的。谢唯正熟睡中,他忍不住用手轻戳他的小脸。
他诚挚地祝福:“希望谢唯无病无灾,平安吉祥。”他的爷爷是个没有修炼天赋的普通人,生前就喜欢到处玩,后面还伤到了一条腿,因此谢匙希望爷爷一生顺遂。
楼扶昼和萧无浊也送出了长命锁和一条金手镯作为礼物,放在了襁褓里。那长命锁是昨天临时买的,没想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谢匙看到楼扶昼拿出熟悉的长命锁后,竟不自觉的上前想拿来看看。可是楼扶昼手快,已经将长命锁放进了婴儿的怀里,他也就不好拿出来了。
“咳咳咳咳咳。”谢时突然咳了起来。
覃二娘很是紧张:“谢郎,怎又咳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今早还没吃药。”
余花谋不咸不淡地说:“如今也算是春天,天还算凉,不吃药你也敢出来?楷筎,你扶他回屋子去吧。”楷筎正是覃二娘的名字。
可谢时却说:“你来,楷筎怀里已经抱着唯儿,哪还有手空闲出来。”
余花谋:“那唯儿我来抱着便是了,正好我这几天没见他,也想他。”
谢时:“你又不是唯儿的亲娘,和亲生母亲抢孩子算什么。”
余花谋被他这话气到了,更不想扶他,覃二娘虽不知怎么办,不过她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也不算太尴尬。
全场最着急的人莫过于谢匙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谢时和覃二娘是他的太爷爷和亲太奶奶,但余花谋也是谢家的主母,因此看不得争吵。
他硬着头皮道:“不如我来扶吧。”他和谢时好歹有着血缘关系不是。
谢时冷冰冰地回答:“不必了,这等小事怎么敢劳烦仙官。”
余花谋听不下去他的嘲讽,“好了。”接着她起身,又对三人说道:“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你们随意在府里看看吧,等我忙了再来找你们。”最后一句话是看着谢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