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扶昼不是谢匙,他直视着回答:“我想余姑娘心里早有了答案不是,这确实是我们的第一次穿越。”
最后那一句,每一个字都扎在余花谋的心上,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眼泪终究还是不自觉地留下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还不确定,我们没商量好。”楼扶昼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
余花谋少见的请求道:“不能晚点再走吗?”
“你早就认识我们,就代表我们是一定要走的,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分别?”这话不是楼扶昼说的,是萧无浊,他不知何时过来。
余花谋咬唇,“我只是,只是再想多看他几眼罢。”她突然扭头对萧无浊道:“你不懂我?你应该最懂我才是了。”
萧无浊沉默了,不是因为他懂,正是因为他不懂,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心上人会永远的离开他。
楼扶昼:“那余姑娘希望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余花谋起身,举起左手举到太阳穴附近,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收起,然后闭眼微微点头,“我能和他真正告别之时。”
“我走了,他要来找我了。”
……
谢匙忐忑地拿着一堆道歉礼物,里头有吃的、看的、玩的、和涂脸上的,不知道这些她会不会喜欢。
“请问余尊者在自己屋里吗?”谢匙路上又遇到那位门生,出声问道。
门生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看热闹道:“你是不是惹尊者生气了?你完咯。”
谢匙坦荡道:“是的,所以我正打算去给她赔罪。”
门生笑眯眯道:“可见你还不算太呆,尊者正在自己屋里呐,去找吧。”
谢匙朝她道声谢就继续往前走了,但他只在院子里就停下了,毕竟女子的闺房,他一个男人可进不得。
余花谋并没有和谢时住在一块,她自己住在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但是院里养了好些比较抽象的宠物,像蜥蜴、蛇、蝎子等。尤其是蛇还冲着他嘶嘶叫。
谢匙向院里的婢女说明来意后,没想到婢女似乎早有预料。
“谢公子,我家尊者唤你进去。”婢女说道。
“啊?这不合规矩。”谢匙满脸通红拒绝。
婢女平静无波地说:“尊者说这是你们中原的规矩,约束不到她。”
谢匙听到这答案,确实像她会说出来的话,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才视死如归地说了一句好。
“谢公子自己进去吧,请。”
余花谋的闺房就和她本人一样,五颜六色的,院里养陆上动物,房里就养各种各样的鸟禽,叽叽喳喳的,叫声虽细小但杂乱。
她坐在内屋里头,有着一层纱帘遮挡,地上铺着未及时收回去的白色绒毯,暖光从冰裂纹窗棂透进来,既温馨又违和。
“过来。”她的声音隔着帐缦,缥缈又虚无,他晕乎乎地撩起纱帘进去。
余花谋正描着眉,她停下动作接着又放下螺子黛,与镜中的自己对视了好一会,才说:“你帮我梳个发型吧,什么样的都好。”
“这不……”谢匙下意识的拒绝。
余花谋打断他:“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不管。”
谢匙无奈地答应“那要是丑了,就将就将就吧。”
谢匙接过来余花谋递给他的梳子,小心翼翼的梳起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乌黑且有点卷,像一团乌云,顺滑得好像连珠光宝钗都带不上去。
他慢慢的将头发拢起来,然后梳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单螺 ,“对不起。”看着这糟糕的成品,他不好意思道。
但余花谋却很喜欢,对着镜子看了很久,她喃喃道:“原来你没有骗我。”
“你来找我做什么?”余花谋透过镜子看他。
谢匙拿出一系列道歉礼物出来,诚心诚意的道歉:“今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你会记得我吗?”
谢匙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问题给问愣了,“当然。”余花谋是谢家的主母,他怎么会忘。
余花谋说道:“那就行,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再见吧。”
“啊?”谢匙不解,这是消气了还是没消气。
余花谋起身,将话说的更明白些:“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回去吧”
谢匙:“哦哦,好。”他提脚就走,要出门之时,却突然想回头看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自那天后,余花谋就对外说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