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花谋注视着他幽黑的眼眸,黑白分明,里面确实不掺杂一点欲望,是她来中原之后少见的欣赏和清澈。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余花谋直接问道,她理所当然的想楼扶昼不会拒绝,毕竟在她的家乡,就没有人不想和她做朋友。
“我叫楼扶昼,扶持的扶,白昼的昼,这是我师尊,萧无浊,无浊的无,无浊的浊。”楼扶昼介绍道,“谢公子介绍一下自己吧。”
谢匙急说,生怕余花谋不听,“我叫谢匙,是这个chi。”他在地上写出来。
余花谋:“我知道这个字,这个是钥匙的匙,你不识字?”
谢匙忙澄清道:“不是的。”
余花谋打断他:“哎呀,你管我怎么叫,就叫匙好了,好记还好念。”
“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刚刚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的吧。”余花谋靠近楼扶昼坚持不懈地问道。
楼扶昼还没回答,萧无浊就先横插一脚,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语言上的,“因为我们是从未来穿过来的,所以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萧无浊说的是真话,但余花谋却当他在开玩笑,“是是是,那我是从过去来的。”
楼扶昼看着横在自己身前的萧无浊,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完全挡住他的视线,然后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两步,这样就好了。
谢匙静静地看着这么有活力的余花谋,五年后,十年后的她与现在差别有点大,但他也很喜欢。
余花谋也不是瞎子,自然能感受到谢匙强烈却又不是打量的视线,她只觉得这人怪极了,一开始见面眼神就不对劲,不会是对她见色起意了吧。
于是余花谋就瞪谢匙,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被她看了一眼后,竟然还害羞脸红起来,搞得她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幸好这时楼扶昼出了声:“余姑娘,请问离冬至还有几天?”
余花谋想了想,道:“冬至?快了吧,大概还有十几天。”
谢匙惊道:“怎么只剩十几天!”
“人家乐意来呗。”余花谋给他一个白眼。
这里的小镇偏南方,寒气来得晚了些,连带着小雪也还没来,以往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小鸟在上面筑的巢都一览无余。
冬日白昼溜得早,像是不想工作一样,早早的就把黑夜唤上来。他们才聊了这么一会时间,天边就已经从白色染成橙红色。
余花谋将绣花鞋整理好道:“我要回家了,你们住哪?”
谢匙:“我们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余花谋警惕:“可不要想在我家住。”
谢匙忙澄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打算去找间客栈。”
余花谋:“那你们跟我去镇上吧。”
冬季的夜晚自带陈酒般,让人沉醉于独属自己的被窝,风声带着安眠曲,整个小镇都好像睡着了。
“楼扶昼,过来睡觉。”只有萧无浊会这么喊他。
楼扶昼缓缓走到床边,他本是想开三间房的,没想到他们来得太晚了,只剩下两间房,其实他还是不习惯和师尊同床。
“师尊,你说萧清最近在忙什么?”他没穿越前每天都用珠子联系萧清,但是萧清好像很忙,没有一次回应他。
萧无浊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道:“闭关去了吧。”其实是他禁了萧清的言,他转移话题道:“这十天我们做什么?总不能跟着谢匙跑去找余花谋。”
楼扶昼坐在床边,“师尊说的也是,弟子打算看剑谱,这几日耽误太多时间了,剑谱落了好几页没看。”
“那我就监督你。”
萧无浊给楼扶昼让了点位置,他侧起身,空出一个刚好可以平躺的位置来,他刚刚把床全占满了,为了让被窝暖和点,虽说修仙之人应是不怕冻的,但能不吃苦为什么要么吃呢。
好眠的一晚。
第二天谢匙来找楼扶昼和萧无浊,“你们今天要去找她吗?”
楼扶昼轻声道:“谢公子,我和师尊就不去打扰你和余姑娘了。”
谢匙早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那我走了。”
第一天,屋内的温度正好,外头天气也正好,人更是得意。萧无浊在静神,楼扶昼在专心致志地琢磨着剑谱。
一副和谐的师徒景象
第二天,萧无浊带楼扶昼去到城外的一片空地上,经过那个黑衣人的事情,萧无浊意识到他不可能永远在楼扶昼身边,总有意外的时候,强大起来才是根本。
萧无浊将之恒剑拿在手上,道: “让你十招,十招内只要切下我一根头发,算你过关。”
楼扶昼深吸一口气,他虽然自知五十招内也没有可能,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自信了,“那弟子出手了。”
楼扶昼手持之升剑,朝他的右方刺去,却被萧无浊轻轻一侧身就躲过去,“第一招。”